的,下一刻说不定就扑上来干一架?
“阿妈是你——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拓跋王姒吗?她是老代王的四女儿,你的姑姑。”
“啊,我自然认得。你是——”
“我是她女儿。”
咦?拓跋珪长大眼:“可是姑姑她不是不能——”
“看来你确实知道她的一些情况。我非她亲生,严格来说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由她一手养大。”
“哈,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拓跋珪想起某年某月王姒的确曾将她领养的两男一女介绍给他,他们还一起吃过饭。年月日久,人的模样大变,不提还真认不出来了。
“我就是哪个?”刘氏好奇的问:“我们以前见过?”
“没有没有,只是你一说,我忆起姑姑是抚养了几个孩子,想必你就是其中一个。”
“没错。不过自我晓事起,阿妈与拓跋部几乎很少联系,连我知道你叫拓跋珪,都是听她无意中一次提及的——既不常来往,你又怎么知道她的?”
“哎,总是会听说一些的嘛!”拓跋珪打哈哈,“姑姑现在过得怎么样?”
刘氏轻轻叹气:“我也好久没见过她啦。”
“那之前呢,你来之前呢?”
“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吧。我本来想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可是……”她又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
“嫁给大司马——不幸福吗?”
“耶?不会不会,怎么会呢?”刘氏似吃极大一惊,连忙否认。
拓跋珪察觉自己问这个问题并不合宜,连忙换别的:“听说生了位小郎君,贺喜贺喜。”
“多谢。”
“叫什么名字?”
“尚未正式定下。”
说话间一群小孩跑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婆子叫骂。
宫女们上前拦住:“何事喧哗?”
小孩子们见到刘氏,大叫“夫人”“夫人”,一面嘻嘻哈哈从宫女们臂弯下溜过,宫女们只好拦住尾随在后的婆子。
孩童们围拢到刘氏周围,对她十分亲近,争着从袖口里、胸襟里裤兜里掏出一个个青橘:“夫人,给你!”
刘氏和蔼地接过:“好。”
“夫人,不能吃!”一个婆子嚷道。
“怎么了?”
“还没熟哩,吃了肚子要疼!”
后一个婆子接道:“这些小鬼可恶,偷偷爬到树上去摘,没人管!得好好教训一顿,看他们以后还野!也不知道是谁——”
头一名婆子连忙捂住她嘴,直朝刘氏作揖道:“夫人恕罪恕罪,她新来,不知道规矩,夫人恕罪!”
被捂嘴的婆子嗷嗷叫。
刘氏示意她把嘴松开,那婆子虽不知到底犯了什么忌讳,但她活了几十年,油滑一身,察觉情况不对,马上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刘氏道:“你也不必如此。只是管事婆婆可能没对你讲,这些孩子的父母都亡在战争之中,又无亲友投靠,故尔我收留了他们。小孩子们本xing爱玩,哪个不爱跑爱跳爱捣蛋?要教训,给他们把道理讲明白就好了,他们决不是什么都不懂,何必张粗口。”
婆子听得,满头大汗滔滔流下,低头直道“是是是”。
“哇,果然夫人最好!”孩童们欢呼雀跃。
刘氏低头看他们,笑:“你们谁摘得最多?”
“我!”
“我!”
“我!”
一会儿之后,宫女带孩子们离开。拓跋珪笑道:“现在我更加确信你是我姑姑的女儿了。”
“是么?阿妈其实很爱很宠孩子们,记得小时候伙伴们打架,头上肿个包,寻到各自母亲那里去,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