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大叫着“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啊”被推上场去了。
贺兰姜咬着嘴唇:“我刚才不是……”
“我知道,”他善解人意的接口:“其实什么也没发生过,对吗?”
“……嗯。”贺兰姜瞅着他,欲言又止。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拓跋珪四处环望假装被别的什么所吸引,突然瞠大眼:“——须卜首领?”
贺兰雪被他一惊,跟着瞄过去,原来是场外牵着恶狗之一的一个侧影。
拓跋珪猛然拔身,抬脚之前又停住,俯身问:“雪儿,你认识那个人吗?”
贺兰雪点头:“那人名去斤,很早之前就已经帮我们驯犬啦。”
“他是否姓须卜?”
“这可不清楚,我们都叫他去斤的。”
“太像了,太像了……”拓跋珪喃喃,终于还是朝那人行去。贺兰雪下意识跟随,才站起来便发现不妥,赶紧又朝哥哥看,希望他没发现她的意图,却瞧到贺兰染干正也对着拓跋珪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偷偷放下心来,心思便又转回拓跋珪身上,他刚才说太像了是说去斤吗?去斤和谁像?
一会儿拓跋烈拎着狐狸凯旋,小东西一身通红的皮毛,贺兰雪爱极,想去摸它,又怕被咬。这时拓跋珪也回了,贺兰雪问:“是你找的那人么?”
拓跋珪摇头,拓跋烈问什么事,拓跋珪说没什么。拓跋烈瞧瞧这人,又溜溜那人,道:“好哇,我才逮个狐狸的时间,你们两人就有秘密了!”
拓跋珪不理他,对贺兰雪道:“那个去斤驯犬有方,想必对狐狸习性也是熟悉的,你要想收服这只小狐狸,不妨去问问他。”
贺兰雪巧笑倩兮,嘱人抱了狐狸,道谢而去。
拓跋烈挤眉弄眼:“大哥,我猜她对你有那么点意思。”
“还说!什么摸了手就要嫁人,摸你手的还少了?怎一个也不见娶回来?”
“嘿嘿,这倒是。不过如果是木骨闾莲,那就——哇哇,我保证马上把她娶回来!”
拓跋珪笑:“木骨闾莲?得了得了,找个真正的好女孩子是正经。不过在那之前,你该收性收性。”
拓跋烈答:“大哥你别搞得好像很有经验似的。好吧,我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些玩世不恭,可承认归承认,见到漂亮的女孩子,我就会立刻动心,连我自己也无可奈何呀。”
拓跋珪抚额,拓跋烈以胳膊肘推他,“安叔!安叔回来啦!”
边说边撒欢儿飞奔去:“安叔,我好想念你——的礼物啊!”
“哦呀呀,小烈烈,我也好想念你——”他拥抱的动作突然一矮,拓跋烈还维持着双手张开朝前冲的姿势,但见斜地里突然冒出一张血盆大口,他急刹:“闪闪闪闪闪——闪电!”
金黄色的公狼直立起来已与成人差不多高,威风凛凛,雄武健壮。此刻若有母狼在场,必定两眼都要桃花朵朵起来,可惜在拓跋烈眼内,只觉寒毛倒竖凶神恶煞。
“阿遵!”赶紧祭出法宝。果然,只听后头沉稳一唤,闪电前肢着地,气度内敛的青年缓步行来,公狼再嗅拓跋烈一嗅,回到主人身后去了。
拓跋烈惊魂未定:“才几月不见,它就认不得我了么?”
拓跋遵笑:“闪电故意吓唬你玩呢。”
“啊,肯定是被安叔带坏了……”
安同与染干见礼,再与众人一一寒暄,最后坐到拓跋珪身边,“大翁君可好?”
拓跋珪点头:“安叔可好?”
安同捋着红胡子,注视场中,没有回答。
拓跋珪凝视他掩不住的憔悴之态,希望他说点什么,但他什么也不说。
终于拓跋珪开口:“安叔,多谢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