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跑远,她抬起头。
多么熟悉的一幕。
不远处,手执紫胎的少年策马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谁家少年
场中,拓拔珪已经削开了黑篷人的斗篷。
两个人对峙着,喘着气。
“是你。”
“是我。”
“想不到斛律部的头领会做此等刺杀之事。”
“想不到魏王还有两下子。”
“是有人派你来的吧?”
倍侯利哈哈一笑:“魏王是明白人。只不过,你这明白人也撑不了多久了。”
拓拔珪也笑:“既然是明白人,那么,让我同样做个明白鬼?”
倍侯利说:“这个是协议,不能说。”
“干脆我猜,头领只需摇头或点头即可。”
倍侯利收起笑容:“魏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你在这儿拖时间,也不过多活一刻两刻罢了。”
拓拔珪神色不变:“头领有没有想过,你其实可以投奔过来。”
倍侯利一愣,随即笑得不可抑止:“魏王啊魏王!刚才还看你是个明白人,怎么说着说着就糊涂了呢?”
“哦?”
“你虽然称王,部众不过小部之数,地盘不过贫瘠之地,说穿了,大伙儿不过念在老代国的份上给你点面子,你应该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你觉得你能够给我?甚至你现在还不如我们部大!”
他话说完,不再给拓拔珪喘息时间,寒光化出团团白影,直取心窝。拓跋珪急退,右手挥刀扛住,不意倍侯利左手拔出另外一刃,张衮失声,只怕主上连胳膊带脑,砍去一半!
铿嚓!
虎口发麻,无名堪握不住,拓跋珪就地一滚,连滚四五圈,马上接个鲤鱼打挺正要起身,猛听叫:“哎唷!”
咦?撞到别人身上了?
也没看清撞的人是谁,好像是踩到了他脚,那人弯身,又倒过来绊住了他,于是魏王陛下悲惨的鲤鱼打挺打了一半,后半变成趔趄,再次扑到那人身上,两人摔做一团。
那边倍侯利一看左手兵刃居然截成两断,惊讶了下,瞧清楚拓跋珪手里不过一把毫不显眼的匕首后,恼怒的将断刃扔开,右手擎刀再次劈斩下来,拓拔珪只好抱住那人再滚两圈,总算滚过一势,立马第三次鲤鱼打挺,终于挺起,堪堪挡住当头一刀。
刚才的刀已经在滚挡中落下了,所以这次还是用的无名,然后很不幸,随着当啷一声,倍侯利的刀又断了。
斛律首领石化。
“快躲开快躲开!”这边魏王还抽空朝被撞的人直嚷,顺带发现被撞之人有一头耀眼红发。
少年瞅瞅打架的两人,居然不闪不避,还双手环胸,站在旁边就这么看了起来。
倍侯利发飙,弃刀用拳,虎扑而上,力道很猛,一招一式,都发出砰砰的声音,让看的人很过瘾。
可身在场中的人就不过瘾了,拓跋珪不想跟他这么耗下去,笑话,随随便便被碰上肯定要断骨头的。
张衮忽道:“主上,记得你初学摔跤时我跟你说过的话!”
借力使力?
拓跋珪正被一个顶心肘搡得直抽冷气,眼见对方紧跟一个大跨步,左手锁住了自己右臂,马上就是一个大推摔,闻言心念电转,干脆右臂全不使力,反而顺着对方力道往他那边送。
倍侯利闪过一丝疑问,不阻抗吗?
正迷惑间,拓跋珪突然变了,由下而上,再诡异的往外一拐,倍侯利的力道乍地失去了对象,反而被对方粘了上来,拓跋珪抓住他手压向他脸,然后现学他刚才的,横肘子一扫,哐!倍侯利脑侧被狠狠击中。
他后退三大步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