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了个名字,叫什么来着,慕容——?”
“慕容麟,小字贺麟。”
“听着还不错。得了,既是个儿子,他母亲又死了,你就带着吧。”
“是的姐姐,不,皇后。”贵妇不好意思看可足浑一眼:“瞧我真是——一高兴就说岔嘴。”
“若不逢着重大场合,咱姐妹俩这么称呼着,倒也无妨。”可足浑调转目光,又对右手边第二位的女子道:“长安君没把她家贺麟带来,怎么宜都王妃也不把小孩带来让本宫瞅瞅?瞧本宫都把凤皇带来了。”
青年闻言乍喜,赶紧凝目细探,才发现皇后身旁另置了一张摇篮,不过里面睡的小人儿一点也看不到。
宜都王妃即慕容桓之妻,她个子娇小,笑道:“本想带来的,不过妾家那个实在是精力异常旺盛,闹个不停,进宫前好不容易睡了,王爷就说免了吧,万一半途醒来搅了陛下娘娘的兴,不如等大一些了再正式谒见。”
“本宫看你们是十分宠他。”可足浑笑着:“你们该努力再多生几个,要不然,以后要宠他上天啰。”
“皇后见笑。”
玉澍插道:“是不是就像双成姐姐这样?”
可足浑一楞,随即道:“没错没错。不过兰郡主虽然受宠,性子却难得的好,你要多跟着学学。”
双成起身施礼:“娘娘过奖。”
“瞧瞧,这韵致!”吴王妃长安君赞叹道:“我尝说以后上她家的提亲者都要被兰老爷子和那十多个兄长吓跑,如今看来,倒觉得不用怕了,猜猜为啥?为双成倾倒的人只怕源源不绝啊!”
女人们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咦,栏杆上怎么停了那么多只麻雀?”可足浑叫侍从:“去,把它们赶走。”
宫人们应着,一阵风来,门窗忽然嘭嘭作响。
女人和孩子们睁大眼睛,一团团灰色或黑色的漩涡突然涌了进来,扭动着,吱吱喳喳。
“快跑!”不知谁喊了句。
木偶们复活了,争先恐后往门口挤。可足浑被一群侍女围在中间,喊声传来:“等等,我的凤皇!”
然而屋外与屋内已经筑起了一道由成百上千只麻雀组成的“肉墙”。外界仿佛被隔蔽了。
十几只较大的麻雀在摇篮上方飞舞着,似乎在端详着篮中的婴孩。
“嘿,你不是找他吗?”先前与他对话的麻雀发现了他。
青年受惊似的立起来。
“去看看。”麻雀又道。
青年受了鼓动,爬过栏杆,走到篮前,对上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
心沉实了。
终于得见,这未能见到最后一面的凤凰。
享完宴出宫门,已近半夜。
初秋,大暑刚过,万籁俱寂,正是憩息的好时节。
“五弟,不坐车?”慕容恪与各路王爷一一道别,望向黑马上的慕容垂。
“此刻大街空荡,须臾观尽邺城花,不待此刻,更待何时?”
“哈哈哈,还是这般爽兴——若非阿楷不适,我定当奉陪。”
“以后会有机会。”慕容垂执起丝缰,转向儿子们:“哪个愿跟来?”
“我。”慕容令平静地答。
“我。”慕容农微笑地答。
“我!”慕容隆兴奋地答。
慕容宝正试图爬上一匹小牝马,稍迟了一下:“我也要!”
“库勾太小,先随仆从回去。”
“不,我会骑马!”
“快马你可不行。”
“让我试试嘛。”
“伯父送你,好不好?”慕容恪在旁上了车,掀起帘问。
慕容宝摇头。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