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明白了,家里头大大小小谁都喜欢她,为啥偏就是这个家伙从来不给好脸色,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老是和他过不去吧。
多说一句话会死啊!
自从他开始读书,听闻书院里的夫子甚至山长都很喜欢他,和楚原白并称书院三杰,当然,还有一个是花子凌,所以这家伙平日里就一个字,酷,文士那种酸腐倒还没有但是清高冷酷倒是学了个里外里,因为没有再像小时候还在楚家村时那样,老是被带到屋外养着,皮肤就不再是那么黑,显得古铜色了点,脸上的五官开了些比以前看起来要深邃,奇怪他既不像阮平也不像英娘,颇有点自成一派的味道,比寻常的同龄人要高些显然日后个子不矮。
总之一句话,这家伙是个实木棍子掉地上也是个闷声,反正阮宝儿不太欣赏他这种高昂头颅看人的样子,比起他这种闷,她更欣赏楚家哥哥楚原白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这才是一个优秀的未来大好青年精英人士的形象。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是答应了娘要和他道歉的,必须听到他承认原谅他的话。
于是只好继续扯他衣角:“哥,你原谅我了没?宝儿是真心和你道歉的哟,你说一句话嘛!”
阮天昊一皱眉,刚要开口,外头花子凌呼啦啦跑着进来,捧着个一簇好大的花,老远看到阮宝儿就嚷嚷:“哎哟,宝儿,快,快看强子哥给你带啥来啦?”
呼一阵风似地跑过来,人被那大捧的花遮住了他细高的个头,等他站定了,一歪头从边上露出脸蛋来,眯起那双像极了他娘的桃花媚眼,笑眯眯道:“看,宝儿好看不?娘听说你昨晚受惊了让我送过来的,你闻闻香不?”
花子凌将那一捧子大朵大朵的花递给一边的阮天昊:“三毛哥,快帮我接着我拿不过了!”
阮天昊一拢眉,想说话却被那一堆的花给顶着了无奈只好起身把花接过来,嘟囔着:“一个小丫头,花姨那么破费干嘛真是的!”
花子凌没听到,一个劲拉过阮宝儿的手指着那花道:“这是佩兰,这是茅香,这是茉莉,娘说这些都可以安神,回头给你插个小瓶子置屋里头去。”说着,又从怀里头摸出个香囊来:“这里还有个香囊,是娘昨晚赶做的,用茉莉加了辛夷、佩兰、茅香、花椒、桂皮、杜衡好多种合在里头,听说可以解惊安神啦,你闻闻,喜欢不?”
香囊是用绍兴的绢纱素丝做的,用手工绣了几朵精细的栀子海棠花在上面很有点匠心,里头透过薄薄的纱可以看到和闻到厚厚的干花透出来的香,不得不说在花色和心思上,花姑是个很有心思的女人。
宝儿自然是打心眼里喜欢,接过来甜滋滋回了句:“谢谢强子哥,也谢谢花姨,我很喜欢啦!”
花子凌看宝儿喜欢雀跃心里头高兴,拉过她小手问:“昨晚上受惊了,还怕不?”
阮宝儿眯着眼睛闻着香囊正满心喜欢,脱口道:“不怕,有强子哥在嘛!”
这么一说可把花子凌那小家伙心里头的英雄气概给大大的鼓舞了,一挺细麻杆似地胸膛得意洋洋,顺势蹲下身把宝儿抱起来,也不在意她身子虽然小还是挺沉的:“宝儿真是乖,走,强子哥带你去逛街玩!”
回头又招呼上阮天昊:“三毛哥,一起去街上逛逛吧,近日有游街呢!”
阮天昊瞅着阮宝儿高高兴兴揽着花子凌的脖子特别起劲,心里头不爽,瞪了眼她道:“有什么好看的每日都是如此,你抱着这小肥猪也不嫌重,一会出去不被她烦死才怪呢!”
“不重,宝儿挺懂事的,三毛哥,御街这俩月都有教习车象游街,听说有头大白象特好看,去看看呗!宝儿你要看吧!”花子凌笑嘻嘻问怀里的宝儿。
阮宝儿一听就满眼放光,这种事情可不是轻易可以看到的,大街游行啊,前世这种也就狂欢节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