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脾气好也并不在意,来吃白食的照旧笑脸相迎,前些日子英娘那个没啥出息的堂哥史天庆和老婆元氏找上了门,来求了一件事。
史天庆还是那副不长进的样子,这些年来要不是英娘时不时接济一下子这日子可过的一贯紧巴巴的,他们那个儿子史胄实在没啥脑子有些蠢笨,看着读书不成又实在学费太重,元氏只得让他继承了自己老爹衣钵沿街做了叫卖货郎,去年好赖给说了一门亲事,这亲事的钱还是英娘接济上一点再加上头两年嫁女儿得的彩礼钱。
说起了那个元氏的女儿,小名叫芸儿,今年也有二十二了,五年前嫁给了和元氏娘家在一个村的顾家,这还是元氏娘家给说的亲,只因为顾家有二十亩地,还有个菜园子算是小有田产的人家,元氏无非看中了他家那点彩礼,自己女儿又没啥大本事,吸引不了更好的人家,这也算是不错的女婿家了。
只是嫁过去只过了三年,顾家孩子得了重病没了,老顾家硬说是芸儿克夫,给赶出了门,元氏没法子,只得又把女儿接回家去住着,只是这吃穿用度的可就是很紧巴巴的了。
这一日也不知道她哪里去听说了阮家宝儿的事情,又不知道去哪里打听到武家在招人,大概是因为武夫人新搬进来临安新置办了家业,又新近认了女儿,就觉得人手不够用,便托了牙人在外头物色婢女婆子等,元氏这边赶着来托英娘说个关系,让她闺女芸儿来服侍小姐宝儿。
要按武夫人的规矩当然也是一贯的习俗,人家招婢女自然是招未出嫁的人家,年龄在十一二最大不过十四五,买断的,用几年若是顺手了留着在家里头配小厮成了家生的,若是有契约的,到日子放人再找,像芸儿这样已经嫁过人的大龄女子一般不会招进来坐婢女的,最多做个粗活的婆子。
元氏央着英娘来给走关系,好歹留了做婢子,这一年的例钱可比粗使婆子要高多了。
英娘有些为难,可是元氏隔三差五的来哭诉一番自己的苦难,有时候还拉着芸儿一起上门,最后一次都给跪下了,就差没给磕头了,英娘被拗不过,只得同意了来说说看,喜得元氏连连感谢哭笑着离开了。
英娘这是很为难,她可这辈子没开口求过这种人情,还是自己闺女,觉得抹不开面子又实在是可怜元氏母女,最终还是开了口问了。
宝儿闻听是这事,倒没觉得不妥,点了头对英娘道:“姆妈,你不用担心,夫人这些日子给我说过,说要给我房里头挑几个丫头,本来我是没想过要多少人,那这回我要一个就是了,回头我和夫人说一说便是,她会答应的。”
英娘知道自家女儿心善,定会答应,只是担心怕人家武夫人会有什么想法,犹豫了下道:“宝儿,若是向夫人问起,你和她商量着办,莫要一意孤行,惹夫人不快怕会适得其反。”
宝儿笑笑,挽着英娘道:“姆妈放心,我有分寸呢!”英娘也没再多说。
宝儿见话头提起,便顺口问了句:“姆妈近来生意好么?”
英娘闻言手一顿,随即笑了笑,道:“还不是就那样,能过得去就是了!”
宝儿想了想道:“姆妈,你让后头灶房多弄些精巧的食盒把咱上回研究的糖果做一些出来送客人,冬至日算是送老客的礼物,日后便拿这些卖,下回我再研究一些吃食给你送过去看看好不好?”她这些日子打络子倒是打出了点心得,好看的东西总是受欢迎,卖相这个东西自古都是吸引眼球的最要紧一点,吃的东西色香味俱全才是上品,她研制的那些玩意虽然好吃,在酒楼里头也就是当个小玩意卖卖,包装及不上那些老字号的精美,这些日子想想得再包装一番,拿出去贴上自家元昊楼的标签,那不就是个活动的广告么。
英娘脸上露出一丝不安,但是到底掩饰住了没流露出来,微微一笑拍了拍宝儿的手背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