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那么忙乎真是多有打搅了,一会我娘也该担心了,今天我们就回去了,元白兄能否给找辆马车?”
楚原白看看他,又看看宝儿,沉吟了下道:“刚去祖母说起了,昨日这事也是瞒不了人,老祖宗让带你们兄妹过去看看呢,即便想走,也得去给祖母和我大姑那里请个安再走吧,不然她们老惦记着也不好。”
阮天昊想了想,点头:“也是应该,你让人给宝儿换身衣衫我们这就去给楚老夫人和楚小姐请个安。”
楚原白笑道:“嗯,好!”又瞅了眼花子凌,扯了他一把道:“子凌,走,前头陪我一块用个饭去,我饿了!”
仍然一头雾水花子凌被拉着一块出了门,临走,楚原白把药膏留下了道:“我让人来送衣衫,这药膏对烫伤好你给宝儿涂一涂!”说着走了出去。
花子凌被扯着往外头走,直到院子里才反应过来仍然不明白:“啊,三毛哥今儿个咋啦这是?啥时候对宝儿那么重视了?”
楚原白呵呵一笑,站定在院子里头看一院子秋菊金黄,少年洁白衣衫被暄风吹起如同羽翼,他颇有些感慨道:“宝儿是大了,人家好歹是哥哥自然该护着,你若日后有个妹子也该那般疼爱才是呢!”
第二卷完!
第三卷小荷尖角方露芽第一章兄妹和睦
闲话少说,寒来暑往这日子就飞快过,又是八个年头过去了,咱宝儿也十二岁了。
日子还是那样热热闹闹过着,也是该着这宝儿这一世闹腾,阮家依然还是这么一对活宝阮宝儿和阮天昊常时不时闹腾个一会。
不过明眼人也许会看出来有所不同地方,大人们都说是阮天昊毕竟大了许多,两年前还考进了太学实在是阮家骄傲,这太学院戒律森严自然也就容易让人学会些稳重。
他倒是不见得还拿宝儿像个冤家一样见着就不理不睬,反而是在外头人看来挺关心家里头这个妹子,自从赶潮日宝儿和他带了一身伤回家后,英娘明显就觉得天昊这个儿子待宝儿是有所不同了。
懂得关心宝儿这个妹妹了,到底大了不是?五年前他还提议让七岁宝儿进了楚家家塾,女儿家读书在宋朝倒是不少见,也是为了日后有个更好谋生,楚家自家里头女眷读书也很多,又宝儿是特殊得老太太喜欢,自然是许了。
不过宝儿这丫头呢,有些个不省心,你说她聪明吧,挺聪明,夫子教认字,一日百个字也能学,千字文百家姓她两三天就能背顺溜了,你说她不笨吧,那拗口诗经论语背了后头忘了前头,这倒也罢了,有一次夫子让她断句,她把孔夫子饮食男女人之大欲给断句成了饮食男,女之大欲存焉,还犟嘴说谁言孔夫子不是这样断句焉,须得有实证才是嘛,惹得私塾里头几个小姐们掩口直笑,气得夫子一戒尺打了她个嗷嗷叫。
这也罢了,到底是女孩子也没人要求真是才女,可是女儿家正经该学绣花纳线课程那就更不要说了,小丫头逃课几率比学堂上识字还要勤快,至于那琴棋书画,嗯,大家闺秀是不可能了,以天昊说法是,琴声像驴叫,下棋子很臭,书法像爬虫,画画倒有些门道只是画得驴不像,猫不像,兔子不像,狗不像整一个四不像(人家画得是皮卡丘,谁认识?)不过至少还挺可爱。
她去私塾一个月,学识没咋地,倒是把一帮子学堂里头温文尔雅丫头小姐们带成了打牙祭吃货,上墙放纸鸢,下地玩毽子,正经知识不及格这歪门邪道倒是一把好手。
私塾里头好脾气夫子看她热闹倒赞扬了一句此女活泼有余,文静不足,刻板老夫子吹胡子瞪眼找老太太评理,老太太笑骂一句不是个正经猴子没当回事,反正女孩子家家也不求有啥光宗耀祖知识,嫁人最重要。
总之一句话,你指着宝儿成才女那是天方夜谭,男孩子家吃喝嫖赌,错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