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头出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阮天昊看看她,道:“告诉你作甚?你现在自个的事还忙不完,又不能做什么事!”
宝儿一愣,想想也是,自己进了武家连自由也没有,又如何帮得了什么忙,可是,阮天昊这么清淡的语调又让自己好生不高兴,仿佛自己成了个不相干的人,和阮家没了关系一般。
想着有些不甘心,嘟了嘴道:“难道哥嫌弃宝儿不是阮家的人了么,宝儿也是关心姥姥和爹娘,不该么?”
阮天昊伸出手,将宝儿嘴角勾住的一缕发丝挑出来,笑了笑道:“宝儿日后还是要再进阮家的门的,哥哥又怎么嫌弃宝儿呢?”
宝儿闻言脸一下子红了,嗫喏着道:“什么,什么再进,哥你别瞎说!”
阮天昊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伸手来摸摸宝儿的脸,“难道有错么?那可是在外头刚答应过的不是么!”
“谁答应了,你有什么证据!没凭没据的空口白牙谁嫁给你呀!”
“哦,这么说,宝儿是急不得要哥哥下聘礼咯,倒也是得去算算日子,这六礼可费不少时日呢是该准备起来!”
宝儿脸更红了,跺跺脚伸手去扯阮天昊的耳朵:“叫你乱说,谁说要聘礼了,人家和你说正经话你就是没正形!”
阮天昊一把拉住炸了毛般的宝儿,在胸怀里头闷声笑着摸摸宝儿的脑袋:“好了好了不逗你,哥也有事问你,你如实告诉我!”
这后头的话突然变得有些严肃,宝儿脸不红了,有些古怪的看看阮天昊,阮天昊道:“宝儿我问你,上回在楚家老太太的寿宴上,你落水是自己落下去的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告诉我实话!”
宝儿闻言愣了愣,犹豫了下问道:“哥你为什么今天问这个问题?”
阮天昊眼神闪了闪,替宝儿理了理她有些乱了的鬓发,女孩子特有的乳香带着发丝夹杂的皂荚香料的香味拂过他鼻端,一点点撩拨他的心弦,然而他提醒着自己要冷静些总之事情要一件件来急不得。
他不动声色的捞起撮发丝捏在手心里头搓揉,又放开来凑近了鼻端嗅了嗅,慢条斯理的道:“大家伙因着老太太寿宴不好问,总以为无外乎两种,不是你自个不小心落下去,那便是因为不开心一时冲动,不论那一种对老人家寿宴来说都是不好的兆头那一日不好提,故而都做了个睁眼瞎子不闻不问,姆妈和姥姥怕日后再提起来又让你不开心也都不敢问,可是这不代表着没人注意,宝儿,哥那一日便去河边看过了,河岸边虽然后来人多杂乱,不过那一道滑下去的痕迹很深也很沉,那前头分明还有一只相对着的脚印重叠在你的脚印子上,你告诉哥,那一日是不是有人推你下去的?”
宝儿沉默了下,有一丝犹豫,倒并非是要替尹馨瑜遮掩,而是总觉得,那一日发生的事情终究太过仓促忙乱,在没有和尹馨瑜面对面说清楚话前,她并不想假手他人去泄个私愤什么的。
宝儿做事喜欢明刀明枪,无论是不是恨一个人,也要面对面说清楚再恨,而且她一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并不喜欢假手他人。
她的沉默,仅仅只是几秒,阮天昊却很快道:“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宝儿又是一愣,她都没说话,阮天昊又知道什么了?
看着她那一副懵懂样子,阮天昊手痒又用手指头勾了勾那滑腻小巧的鼻梁,“你那态度还想隐瞒什么?”
宝儿翻了下眼,阮天昊这人是越来越精,她懒得和他玩心眼,只是问道:“哥,我问你家里头的事你有想出什么办法了么?怎么又扯我的事?四哥五哥都说了,我听着定是有人陷害咱呢,这都是什么人那么过分,我们有和什么人家结仇么?真是的,姆妈一辈子对人都那么好,也不该有什么人会对我们不利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