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玉临王说:“蔺大人一定会秉公办理,仅凭一证物,无法定罪。四弟该放心了,待公审那日,我们再来听。”说着,便起身告辞。
就这么走了?好不甘心,那蔺水蓝真真是个大恶人!一出府衙,玉临王面露不爽,摇头说:“秦大人好好的怎么就得罪了蔺大人?”
“四弟有所不知。”华容添笑得促狭,“人一旦陷入欲望,便难以自拔。有的人为功利不择手段、有的人为财富损人利己,蔺水蓝纵使秉性不是那么纯良,也不是万恶之徒。他算是性情中人,一时被迷了心窍而已。”
玉临王似懂非懂问:“他难道……中意秦大人?”华容添不可置否,我吐吐舌头,摆出鄙夷的表情,“有女人不喜欢偏偏喜欢男人,恶心死了!”
玉临王恍然大悟:“早听闻蔺大人好男色,竟是真的?”
“前年,蔺丞相逼迫他娶妻,他怎也不肯娶,这件事才闹得沸沸扬扬,恐怕朝中人都是心知肚明。这秦大人……”华容添笑着摇头,“倒是对了他的胃口。”
“这也太胡闹了,他们二人的私事,私了就好。”
“放心吧,你我都去听审,料他不敢胡来。可我担心的是,皇上对蔺家已经不信任了,若因这件事再被参到皇上那,恐怕……朝中要不平静了。”
“盛极而衰。”玉临王倒是显得平静了,“蔺家近日频频被参,这样有计划的大胆行动,不是几个翰林学士就可以做出来的。”
“为人君者,当然要适当控制丞相的权力。可万万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
“王兄说的别有用心的人,是否国丈府?”
华容添意味深长睨了他一眼,玉临王侧目看看我,没再说什么。他们俩送我回府之后结伴进宫,我马上去找罗净。
正午时分,是阴气最弱的时候,我随罗净高高站在王府正殿的屋脊上。方才他斥责了我一通,说此事应当早点告诉他,不至于误人性命。可是昨晚他那样的情形,叫我怎么说出口。不过我决定让着他,不与他争。
沉凝许久,罗净开口说:“这只鬼靠吸食童子血修炼,十分厉害。若再这样下去,过不久真要成魔了。”
“那我们可以打败她么?”
罗净手掌摊开,一只金环在他手中赫赫发光,“此乃上神法器,只要能套在她身上,我再念咒,她就会形神俱灭,永不超生。”
我心里竟有些冷意,“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她害的人太多了,不可心慈手软。这女子执念太深,其实她与逍遥王的缘分早已破灭,她这样生生世世跟着他、用法术操控他,反倒连累他的每一世都不幸福。”罗净忽然面露笑意,“原来如此……我一直觉得他命中有异数,没想到是因为这只鬼。”
“大师,我们快快抓了她去证明秦朗坤的清白!”
“鬼怪之说惑乱人心,不可宣扬。再者官府有禁令。你想借此为秦朗坤脱罪,实在是妄想。”
“什么?”我着急拽着他问,“那有什么办法么?蔺水蓝太坏了,不能让坏人得逞!”
“我早说过,人各有命,你不要去插手红尘中的俗事。想办法,把这给她戴上。”他手中金光一闪,那法器变成了普通玉镯。
“如果真将她除了,王府里好端端的少了个人,如何向王爷交代?”
“船到桥头自然直,先除鬼!”
我在原地转了个圈,口中咒语一念,变成了华容添的模样,有些不安,“她能看出来么?”
“不用法术看不出来。”罗净一蹙眉,问:“你何时能够随意变幻了?”
好像露馅了,我怔怔看着他说:“白娘子教的。”见他没吱声,我赶忙从屋顶飞下,踏着绿意幽幽的草地,学着逍遥王的潇洒姿态进屋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