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往怀里揽了揽,“于归,你可是我的人了。”
“啊!”我惊叫一声,钻出半个头来惊慌失措盯着他,华容添的神情满足而欣然、甚至带着点得意。那目光丝毫不隐晦地彰显着一个男人的欲望,他的脸孔渐渐逼近,我及时缩回脑袋去,带着一丝侥幸小声问:“你的人……什么意思?”
“唔……你昏睡的时候错过了,不过我不介意再来一次。”华容添拉开我身上的被子,笑意融融欺身上前,敞露的胸膛呈现眼前。
整个人好似都懵了,用手按在他胸前以挡住他,忿忿道:“你!趁人之危……”
“是你哭着求我要了你的,忘记了?”
“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气得直接朝他砸了一拳。
他避开了,一手支着脑袋,看似认真琢磨了会子,说:“那就算是趁虚而入。”
“啊……”我情急之下使了一下读心术,随即发现他说谎,根本什么也没有,除了沐浴那一段之外……理直气壮腾地坐起来,“你在撒谎!”
他仍然支着脑袋半躺在我身边,笑着问:“何以见得?”
我拎起被子在床上翻抖了几下,得意道:“你看,什么也没有!”
他蹙眉,不解问:“什么?”
“血啊!”我又趴在褥子上找了一圈,“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流血的。”
他震惊不已,也坐了起来,不可思议盯着我问:“难道你还是处子之身?”
傻愣愣望着他咽了咽口水,发觉自己说漏嘴了,成亲一年了,我的夫君连我的手都没碰一下,大概我现在窘迫极了,使劲往下垂头、再垂头。
“秦朗坤还真是个有原则的人。”华容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又躺了下去,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滚了两圈,最后压在我身上。他俊朗的眉目覆下来,在我脸颊蹭了蹭,痒痒的气息吐在我耳畔,“于归,我也要好好留着你,直到我放下一切的那天,我会正式娶你为妻,已经不远了。”
我有些晕眩,微微眯起眼,看着床顶粉粉的嵌纱,好像一团粉色的云、亦像一片三月的桃花。耳旁是承诺吗?桃花树下美丽的诺言?我轻轻摸上他的脸,他下巴上有扎手的胡渣,鬓角长长的发垂在我颈边。
“你是说,你要把我从秦朗坤手里抢走吗?”
“抢?不,不是我抢,是你红杏出墙,非要跟了我。”
“你胡说!”
“天地为证,都是你昨夜说的,先是求我要你,又说要去什么山谷里隐居,还要找小狐狸、小喜鹊……”
“啊……我怎么连这个都说了?”
“小狐狸、小喜鹊是你儿时的玩伴么?”
“……”
一整日没在家,怕秦夫人担心,我梳妆妥当之后从醉月楼的后门偷偷溜了出来,回府之前先去济民堂看看。已是亥时了,罗净居然还在,一面碾草药一面说:“昨夜来了两个病人,脑子发热说胡话,到今日还不见好。”
我忽觉脸颊一阵发热,低声埋怨:“你昨日又把我扔给逍遥王,为何不送我回家?”
“送你回秦家?谁照顾你呢?我不放心。”
“可他是男人!大师你真害我丢尽脸了。”
罗净双目低垂,手中的碾轴顿了一顿,“怎么了?”
“就是……就是我们之间是需要避讳的。怎么说我还是秦夫人,不是说女人的名节最重要么?”我随手在筐里拈了根药草,气嘟嘟扔了出去,“他说要娶我,可我是秦夫人,他要怎么娶我?”
“他既然决定要娶你就一定能娶。只是你想通了没有?”
“嗯……”我转身看着他,他的眼睫投下忽闪忽闪的影子,眉毛修长,在吊灯的火光下似乎也照出了影子。如果我也成了肮脏的凡人,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