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口讯,送两个过来给你使唤也就是了。”
薛蟠大喜,“那多谢啦!”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普云寺里这边儿才摆上了素斋,外头的雨就瓢泼似的落了下来。
薛蟠倒是不急,他肚子里虽然塞了些点心,可还是没吃饱呢。更何况普云寺的素斋全金陵都是有名的,哪里能放过这个机会?
蜜色双球,八宝素烩,七彩香菇,白汁青豆……满满一桌子素斋。徒凤羽带的人不少,不过这时候都在外头守卫着。于是薛蟠很是殷勤地替徒凤羽布菜倒茶,热络的仿佛他才是请客的那一个。
坐定塞了一块儿酥炸茄排在嘴里,细细吃了,不由得点头赞道:“外酥里嫩的,又香又甜。”
徒凤羽身前的素白碟子中放了一块儿如意豆腐卷,夹起来端详了一番,“要说这斋菜,原就是该素的。幸而这里没弄出什么素鸡腿素鱼头的来。”
“哈,所以说有的人不明白呐。吃素菜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心——说到底鬼神之事谁也没见过。既然信了拜了,也就是图个心里头平静舒坦。可吃素的时候偏要扯上这些鸡鸭鱼肉的,可见心不诚。(。pnxs。 ;平南文学网)再有那庙里庵里做出来素斋来,取上这样的名字,看来也是心里未断凡心呐。”
薛蟠摇头晃脑,叽叽咕咕。
徒凤羽手里汤匙一转,勺柄敲在他头上,“怎么这么多歪理。我不过一句,招出你这么多话来。快些吃着堵住了嘴罢,让寺里的和尚听见你的酸话,少不得要将你赶出去。”
“那倒不至于。跟着王爷,难道您还能让我吃亏?”
徒凤羽无语,敢情有恃无恐?
雨水来的快,去的也快。一顿饭吃过,倾盆雨变作了毛毛雨。
“王爷,路上有些湿滑,可是还要回去?”侯亭进来请示。
徒凤羽点头。现下徒凤翎就在金陵,好些事儿不能随意而为。
侯亭眉飞色舞地瞥了一眼薛蟠,“方才听薛家的人说,薛公子的车是留在山脚下的。”
这是在幸灾乐祸!
薛蟠心里哀叹,难不成要自己再一步步地顺着山路走下去?
“无妨,跟本王一块儿回去就是了。”
薛蟠想了个见面礼给自己,自己也不能白着不是?好歹是新投过来的,也不能在这小事上让小奸商委屈不是?
徒凤羽一开口,薛蟠瞬时觉得他头上冒出了一圈光晕,“平易近人”四个大字闪闪发亮。
“那怎么好意思?王爷千金之躯……”
徒凤羽起身,食指略弯,又敲在他额头上一记狠的,“废话太多了。”
“不敢了,再不敢说了!”薛蟠捂着脑袋投降。
宽敞舒适的马车上挂着半透明的鲛绡帘,挡住了外头的丝丝雨气。
车厢里,徒凤羽斜斜地倚靠着车壁,左手握着一卷书,右手支腮,看得认真。
身下倚着一只装了玉簪花瓣的引枕,淡淡的花香便弥漫了整个车厢。
身上蓦然一沉,旁边儿打着瞌睡的人已经歪在了自己肩膀上。
徒凤羽侧首看时,见薛蟠歪在自己身上,睡得香香甜甜。黑黑软软的头发垂在脸侧,衬得肌肤更加白皙水透。
这小呆子,车上也能睡成这样儿?
马车微微一颠,薛蟠朝前边儿倒去。
徒凤羽眉头微皱,伸手抓住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