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勒——”小二故意拖长了后音。
那酒肆老板听到这话,抬眼看了看这位公子。
这位公子穿一身黑纱白衬的袍子,身上很干净,手已拿起小二摆在桌子上的一杯茶,那喝茶的样子很是……,典雅。老板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辈子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可以将喝茶喝出这种韵味,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要喝最易醉的酒,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心事呀!
老板拦住正要去拿酒的小二,“公子,本来你喝我的酒,不管怎样的酒,只要您给钱,我都应该给您上的。”
阿呗听见了,拿出手中的钱,十两。
老板笑着摇了摇头,“我并不在意你有没有钱,我这小酒肆虽是小了一点,可还不至于缺这点钱,这里的人都可以打借条的。”老板顿了顿,“只是,您现在的心情并不适合喝烈酒。我虽是个买卖人,可是有些事我也知道,也能理解,有些事,顺其自然最好。”
“店老板,你说得很对,可是,我只是想喝酒了,没有其他什么原因,”阿呗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茶杯,“而且,好久没有人陪过我了。”
酒店老板一下子好像酒兴大发,“那今天,我陪公子喝,如何?”
阿呗看了看这老板,这家酒肆的老板,大约四十出头,一张脸上没有什么特征,但当年留下的一点豪气并没有被这时间的流逝而消耗殆尽,想当年,这位老板也有什么不一般的经历。老板的眼睛出奇地亮,想必也是练武之人。可是一个江湖人士竟然愿意到这种地方来摆地谈,这也是令人费解的地方。
“好。”
“阿莱,你去把客人们都请走吧,今日小店停业,客人们也不用付钱了。”
这间酒肆本就很小,也容不下几个人,本来会来这里吃饭的,都是些潦倒之人,没几个钱,吃饭中途被赶走,不免悻悻,可是这么一顿饭竟是免费,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少人将吃剩的东西装进腰包,走了。
“老板,你这样做岂不有点吃亏?”
“酒逢知己千杯少。”那老板亲自抱来两坛酒,给了阿呗一坛,“小兄弟,我一看到你,就有一种知己之感,今日咱两不醉不休。这生意,不做也罢”
阿呗的脸上有了略微的红色,他本是王爷府的公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经历了很多事,但是那种尊贵之气丝毫没有减少,而且他已经多年没有饮酒了。小时偷喝了一次,被爹罚在门前连跪三天,后来,爹竟教他开始饮酒,他那是已经会背那句“举杯浇愁愁更愁”,他知道爹有太多的事埋在心底,没事,他便陪爹喝酒。爹曾在他喝醉之时,老泪纵横地抱起他,“孩子,爹对不起你呀!”第二天,爹便再不让他喝酒了,爹只说了一句:“爹可以一醉解千愁,你,不行。”
从此,玉渊呗吉再也没碰过酒,爹死后,虽然再没人管他,但是他依旧如故,滴酒不沾。
但,今天,他要喝酒了,必须要喝。
“小兄弟,我请你!”老板朗朗地笑声很有感染力。
“好,一醉方休。”阿呗起身,到柜台旁拿了两个碗,“我知道老板酒量好,可是,我,无论如何,是不能像老板这样的,老板也要给晚辈留点面子。”
阿呗这话讲的即是清楚,就是希望与老版用碗喝,这样喝,不仅慢,而且不易醉。阿呗不拍醉,可是毕竟是特殊时段,现在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这样是很危险的。
一碗酒下肚,真是火辣辣的,毕竟多年没有喝酒了,酒力一下带过阿呗的脸,阿呗苍白的脸上瞬间红了起来,粉红,很漂亮。
“你看你,像女孩家一样”,那老板开着玩笑。阿呗什么也不说,只是伸手拿那坛子,向碗里倒了第二杯酒,酒香四溢。
两碗酒勉强下肚,那老板却已经不下十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