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眼神突变,他的手指只碰到阿呗离开时扇动起来的衣襟。
转眼间,那孩子的脸上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温柔,可人,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不靠算命,你,会活得更好。”那孩子敛了笑容,轻轻地说。
他低着头,所以没有看见阿呗脸色的变化。
“你,会活得更好。”
就是这句话。
“哥哥,我们怎么办?”虽然遭到如此大的变故,可是玉渊麟不哭不闹,只是问了他哥这么一句。
玉渊呗吉看着弟弟的脸,慎重地说:“哥保证,你,会活得更好。”
可是结果呢?
“自我十二岁以后,你是第一个比我的手还要迅速的人。”
知道这时,他才抬起了头,但是他的眼睛里的光却被吃惊代替,“你!”
他看见阿呗靠在墙上拼命地喘息,手紧紧地扶住床头的柱子,他的脸色变得很白,灰白。
“出去!”阿呗的手抖的很厉害,但那只手绝对指的是那个男孩。
“你,你没事吧!”
“你,给——我——出——去!”阿呗的手在抖,狠狠地抖,抖到他稳不住。
“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试试你会不会武功,我只是想玩玩,你,怎么了?”
阿呗还能够听见他的话,这孩子很顽皮,计谋也很多,但绝不是奸险之辈,阿呗一直都是这样想的,现在他更加肯定了这一想法,他只是早熟,但他的心地绝对是很纯真的。
阿呗的口气缓了缓,“你听哥哥的话,出去,好吗?”然后,终于不支,靠着床沿倒了下去。
“哥哥!”
阿呗的眼睛霎那间变得闪亮,亮得那男孩一惊,阿呗笑了,是那种特别特别明亮,特别特别阳光,和平时那个满脸平淡,一尘不染,静静坐在摊子上的算命先生一点不同,那个人太阴沉了,阴沉地不像他,他,原本应该是什么样的?
他看着那个男孩,“小麟……”
黑暗向龙卷风一样袭来。
疼,浑身都疼,那种是让人绝望的疼,疼至骨髓。
可是,这种疼让他清醒,让他醒了过来。醒来后,就看见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你,好了吗?哥哥。”
阿呗笑,笑地很苍白,但很温柔。
“你没有睡觉。”阿呗轻轻说,“现在,睡觉去。”
“骗子,果然,你只能算命,你这破烂身体,武功奇高,却几乎不能用。唉……”
阿呗淡淡地说:“是的。”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帝……”那男孩顿了顿,“阿宴。”
“我叫玉渊呗吉,你叫我……”
——“骗子!”阿宴笑着说。
阿呗一抬身,稍稍一跃,从床上起来。
“不错,不错,有前途。身体好得极快。”阿宴笑了,“这么说,你真的好了。我要睡了,一个晚上没睡”,说着,便想上床。
“谢谢你。”阿呗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出了门。
今天,还要摆摊。
现在,他要养活两个人。
还有,他需要知道是谁对他下毒。
那天,在给阿宴治伤时,他就发现,阿宴被人下了毒,而那种毒——哭笑不得——一种间接杀人的毒。
这种毒并不是为了毒死第一个人的,但是在第一个人身上却是致命的,所以逼迫别人救他,而这个毒就会度到第二个人身上,这毒不会致命,却让人生不如死,或喜或悲,都会使全身骨头如被蚂蚁镂空一般。
这些,阿呗都不放在心上,他只是奇怪,那人怎么就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