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也就是这片刻的停顿,因为,就在这片刻,他已经解开全身穴道。这一声,瞬间改变了一切!
武功确实是一种极其微妙,及其多变的艺术,阿呗的武功是优美,那是一种让人为止一怔的美,而且美中充满着那种铺天盖地,让人为之痛心的苦涩,令人心伤,令人催肠,令人迷惘,令人陶醉;天卿的武功中包含的是一种洒脱,天卿,年纪轻轻,就成为天泽楼楼主,他自然在骨子里就有一种优越感;帝姬是真正将武功,音乐以及自身的素质融为一体的人,所以她的武功是精妙,还透着些迷惑力,收缩舒张均成一线。而阿宴的武功则是毫无美感可言的,他的武功很简单,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他,因为快,所以武功透出一种强硬之感,可是,就是因为他够快,,所以他可以带着阿呗从帝姬的琴弦剑下跃出。
众人都盯着阿宴,脸上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尽管帝姬慢了一拍,可是在一瞬间还是连发十五道弦剑,每一道弦剑只差一分,融为一张网,几乎没有任何缝隙和出口,可是阿宴却在一瞬间找到了唯一的破绽,还带着一个人,跳了出来,这不仅仅是反应的迅速,招式的灵活,更有着他的目光之锐利。
阿宴绝对不简单,他爱玩,爱笑,爱耍小聪明,可是,他毕竟是帝王神宫的少主,在他尚不甚成熟的心智中,已经流露出那种作为霸主的卓越的能力。众人之中,只有天卿带着笑,他早就想到凭着阿呗的性子,阿呗是绝对不会让别人因为他而涉入两难境地的,所以天卿先出手点住了阿宴,不是为了阻拦阿宴,而恰恰是为了最后关头使阿宴有可能去救阿呗,而能否成功,他赌的就是阿宴的速度,自上次与阿宴的比试起,他就意识到,阿宴的武功可能不狠,不毒,没有飘逸之感,可是绝对够快!
“嘣——”,琴弦断了。
帝姬怔在那里,她确实也很惊讶于阿宴的表现,可是她不会因为惊讶而导致弦断,也不是为有人突然插入一脚,毁了她的计划生气而导致弦断,仅仅是因为阿宴带着阿呗从她的“剑”下跳出时的招式——是的,那招式,她不会忘,她又怎么会忘?因为那招式,曾经牵动的还是少女的她的心扉,她曾为了使那招式的人抛弃了地位,权势,家族,不惜奔波千里,只为可以找到那个人……
帝姬就这样愣在半空中,她吃惊地脸扭曲着,“你,你,你见过他了?”
众人都不知道帝姬究竟指的是谁,可是阿宴知道,因为这一套“飞鹤流云”,是一个居住在帝王神宫深处的一个与世无争的男人教他的,这原本可以成为一个秘密,可是,这次,阿宴真的无法守住这个秘密了。
“是的,娘。”
帝姬真希望阿宴说没有,因为这样她也可以装作没有。可是阿宴说的竟是“是的”,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可是却冻结了帝姬的心,原来自己一直都只是一个局外人,他终究还是忘不了那个人,那个在他在自己的心中都留下沉沉一笔的人……
帝姬毕竟是帝姬,她依旧可以保持她帝王的尊严,帝王的震慑力,她只是很无奈地摇摇头,“你,看来真的是命不该绝!你真要感谢阿宴,还有这帮不速之客!”
“不过,你记着,下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帝姬转身,正欲离去,可是正好与来人面对面,恰在那时,风轻轻撩开了她的面纱,她与那个劲装男子正好面对面。
帝姬立刻将脸侧到一边。
那男子却猛地倒吸了一口气,“皇姐,是你!”
那劲装男子的随从们一愣,但毕竟人多声杂,仿佛并没有听得很清楚,所以都不敢说些什么,更不敢问什么。
这边阿宴,天卿,艳舞凤筱和尹倩素也不是听得很清楚,但他们也没说什么。
阿呗似乎确实伤得过重,一直扶着阿晏的手,弯着身子,手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