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地提着木桶,不由产生了好奇之心:什么样的人家能生出这样的女儿?什么样的人家又会让这样的女子做这种粗劣之活?他自幼生在官宦人家,自然不知道生在乡村的女子,从来都是自食其力,不比那些富贵小姐,起坐都有人伺候。
那少女全然不知身后有人跟随,径直走入一家小院,只听她婉转的声音叫道:“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从里面走出一位中年妇女来,叶丹臣不由啧啧叹道:“我才叹那少女已经是国色天香,原来竟然有这样的母亲,看那妇女举止不俗,定然不应该是乡下农妇,却不知何故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感叹间,那妇女道:“阿娇,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害得阿娘好一阵担心。”
叶丹臣暗道:“原来*名叫阿娇,到实在人如其名。”心里暗想佳人行踪与芳名都已经了解,暗自微笑,转身恋恋不舍而去。正所谓:青山绿水间,伊人娇颜俏,公子魂所系,自当生忧烦。
再说阿娇的阿娘,的确不是一般人物,她名叫王娟,年轻时其实是一名宫女,当年因牵连到宫里一庄案子,被主子藏匿在乡下,嫁与普通农夫,生儿育女,从此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鲜与人往来。
阿娇和母亲收好衣服,问道:“阿娘,我阿爹呢?”
王娟道:“听说张员外找他有事,他去张员外家了。”
“哦!”阿娇不以为意。+
王娟看看女儿,有些犹豫,道:“阿娇,你阿爹——你阿爹去张员外家实际上是为了你的终生大事。”
阿娇吃了一惊,道:“阿娘,阿娇还小,不想嫁。”
王娟叹口气道:“好女儿,你以为阿娘舍得你嫁么?实在是你生得这样标志,如果不早点把你嫁出去,怕早晚要生出祸端,那张员外家已经托人说了七八次了,你去了他家便是长媳,自然不必像现在这样劳苦。”
阿娇不语,张员外家的大公子她是见过的,虽不是风度翩翩,却也生得眉清目秀,听说还中了秀才,文采了得,这样的人,与自己相配,到也不算辱没了自己,当下不再言语。王娟把女儿的神色看在心里,知道事已成了,不由会心一笑,道:“女大当嫁,听说张公子还在考举人,我女儿嫁与他,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
阿娇羞红了脸,撒娇道:“阿娘,看你说的,女儿不嫁。”~
再说叶丹臣,打马来到御林山庄,拜见了郭老庄主,两人闲话言毕,坐了下来,郭老庄主吩咐上茶,这才问道:“不知贤侄到jian地,有何贵干?”
叶丹臣环顾左右,郭老庄主会意,对下人道:“你们都下去,有事我再叫你们。”
室内只留下二人,叶丹臣这才道:“丹臣此次出宫,乃是为一件案子而来,不知郭庄主有没有听说过十八年前宫里发生了一件大案,正宫娘娘也因此被废!”
郭老庄主的神情马上严肃起来,他站起身,度着方步,沉吟半晌,道:“这件案子当年弄得朝野震动,老朽又如何不知?只是不知贤侄何以问到此事?”
………【央媒】………
叶丹臣道:“实不相瞒,小侄每次陪同太子读书,那日太子突然问起亲生母亲被废之事,觉得事有蹊跷,想重新调查事情的真像,但此案已经定案十多年,当年的知情人早已经死的死,走的走,况且宫中明争暗斗,太子这些年也颇有感触,些事不宜明查,只能暗访,太子得知庄主当年曾是正宫娘娘的专属太医,所以命丹臣专程跑一趟,看能不能得些线索。”
郭老庄方沉吟道:“当年,在那件案子还没有出的时候,老朽就已经辞官,对于这件案子,怕也爱莫能助啊。不知娘娘如今可好?”
叶丹臣道:“自从案子判下来,娘娘就疯了,整日被关在冷宫里,任何人都不得见,包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