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手,她强盗,铁扫比她更强盗,“仙子,二姐的一贯作风是什么?”嫦娥道:“你都看到了,强盗作风!”叶玄咋舌不已,“只听说过抢钱抢财的,也有抢压寨夫人的,却从未听说过强抢驸马的。”
嫦娥道:“这是好事,大家不必大惊小怪,尽管自己吃自己的。”此时,鬼使瘪三对着荒野一口接一口的灌酒,整只烧鸡仅剩下残肢断骸,酒壶空了,再也倒不出半滴,油然回肠长叹,斜侧里伸过一酒坛,鬼使瘪三先接酒后望人,是叶玄,“后羿,仙子醉了!”鬼使瘪三握酒坛之手一松,坛碎酒洒,叶玄又递过一坛,他却不再去接,“刚才,在姥姥书院姥姥院长的书房看见公主姐姐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触景伤情,仙子虽始终是副笑脸,但在她的眼睛深处,却是无尽的伤凄,只要有空闲,她都会去茅棚守候,但,你却始终没有回去,仙子都敢于面对,你为什么选择逃避,是因为仙子一时糊涂曾经犯下过过错吗?这不是理由,后羿,单凭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顶天立地这点,我就瞧不起你。”叶玄难得生气,看到仙子借酒浇愁,他难过,他愤怒,狠狠将酒坛砸向地面,“酒是给真男人喝的,你是懦夫,不配玷污它。”
叶玄已走了很久,鬼使瘪三就那样不言不动呆呆地坐在那里,东门庆悄然而至,与他并肩而坐,递过一坛酒,“拿着,路是你自己选的,不必在意小圣怎么说。”“闭嘴!”鬼使瘪三忽然间换了个人似的,“你玩腻了,可以不在乎任何女人,因为在你眼里,她们只配做玩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但我不一样,嫦娥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之所以能撑到今天,完全是因为她,你知道吗?”
后羿抢过酒坛砸在地上,抱头恸哭。许久,以为东门庆已走,却发现他仍在,“你为什么不像小圣那样憎恶地拂袖而去?”东门庆摇头苦笑,“岁月沧桑催人老,我们的人虽未老,却已被岁月将斗志、正气消磨殆尽,换作是在一千年以前,我会像小圣那么做,但现在,后羿,我们一起努力,重新找回以前的自己。”鬼使瘪三茫然了,“我可以吗,我行吗?你是知道的,我早已以鬼使瘪三自居,贪生怕死,嗜酒成瘾,是个一腐一拐的残废,你说,我还能重新站起来吗?”东门庆予以当头棒喝,“后羿,你还害怕什么?时下的幽冥地府已今非昔比,天宫已鞭长莫及,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仙子日渐憔悴悲伤下去,小圣说得对,我瞧不起现在的你,清醒点吧,真正的问题在于你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地府与天宫之间的大战无法避免,但单凭公主眼下的实力,必败无疑,况且十天后万恶鬼王将如期来犯,不啻雪上加霜,倘若地府真的败了,仙子必被软禁在广寒宫忍饥挨饿,受寒受冻,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实话告诉你,这是你和嫦娥仙子最后的一次机会,相信你自己,给你们也给地府一次重生的机会。”鬼使瘪三讷讷地道:“我该怎么做?告诉我。”冰冻三尽,非一日之寒,东门庆深知此中的道理,慢慢的,后羿会振作起来,“我们去校场。”
万年常青花似乎已对十王阵彻底失去信心,认定它没指望了,自从上次放了十代冥王的鸽子,再也没在校场出现过,但十王并不恢心,每日仍按时操练,不敢心存一丝懈怠,对于东门庆的不期而至,似乎并未感到多大意外,阎罗王迎了上去,“东门庆,你怎么从色鬼班跑出来了呢,快回去,我等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东门庆嘻嘻一笑,“诸位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乃有为而至,岂能说回就回乎!”
秦广王道:“瘪三,还不快押东门庆回色鬼班。”
鬼使瘪三惶恐异常,东门庆在后扯了扯他,“我是小圣的人,你们无权对我指手画脚!”鬼使瘪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说出口,感觉股股雄壮之气自足底攀体而上,直达脊髓,身子一硬,昂首挺胸,东门庆在其耳畔轻声语道:“如何,当硬汉的滋味不错吧!”鬼使瘪三重重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