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夜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但不解了他的困惑,他该如何教自己放下眼前的女子是郁儿的愚蠢念头?
“明知会令我困扰为何要这样打扰?明知任何一丝可能都会让我误认那是郁儿,为何还来扰乱我?”
竟是这般困扰了他?水心苦笑,果然不该出现啊!
“王爷与我相公很像,所以总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你,明知道你不是他,却怎样也放不下,自欺欺人的以为看见他过得很好。”
那满溢的哀伤令人不忍怀疑。
“若我说你与郁儿很像,总这般待你,你可愿接受?”
“我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周围。打扰了!”水心知道,该结束了,不管多不舍,早已决定要放手了,就不该再有牵扯。
望着那纤弱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南宫清夜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空,找不到原因。
再相遇,已是半月之后的事情,竟是在无底崖顶。
远远的便看见一个孤单的身影,水心知道那是谁,安静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不说话。
“五年前的今天,郁儿就在这个地方,蹁跹而舞,美得像天上仙,然后忽然冲我露出一个绝美的笑,便坠入了崖底。我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像一只飞舞的蝴蝶一样,翩然回去,再也没有回来。
她留给我一封信,说让我等她十年,如果有缘,我们一定会再相见。我便一直相信我们有缘,等待成为这五年来不变的主题……”南宫清夜径自呢喃,不知是要说给自己听还是要说给身边的人听。
崖边忽然变得安静,只有风仿佛还在为五年前凄美的一幕哀泣。
那天,水心安静的陪着南宫清夜在崖顶坐了一天一夜,从此便消失无踪。
南宫清夜总是下意识寻找那道疼痛的注视着他的眸子,却不曾再出现过,好像只是他的一场梦。
再说那药方,果然有效,如今银发依然不见踪影。
“可知送这张药方的人住哪里?”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素来是南宫清夜的行事原则。
管家早派人跟踪,只是知道:“城北的一座荒宅。”
“准备厚礼,本王要亲自前去道谢!”
一群人载着厚重的礼品浩浩荡荡往北城的荒宅出发。
莲姨怎样也没想到会有一群人带着几大车礼品前来,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
管家也是愣住了,没想到能见到那张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容颜,早已不再年轻的脸上满是惊喜,苍老的声音颤抖着:“小莲……”
泪忽然落了下来,莲姨急忙擦干,别开眼,僵硬的说:“你认错人了!”
“不,不会认错的,是你,小莲,我是康永忠,你不记得我了么?”已经十几年不见了,认不出他来了吗?以为再也无缘相见的人,今日又见到,是老天对他的恩赐么?
“对不起,你真的认错人了。请问你们找谁?”莲姨固执的不肯看那双深情的眸,有些东西早就注定了错过。
南宫清夜诧异的看着老泪纵横的管家,认识十几年了,从不曾见他这般失态过,是旧识么?但为何那人不肯认他?
“我们这次前来是为了答谢夫人的药方。”
莲姨看向那俊美挺拔的男子,心里一阵疼,多好的一对,却也注定要错过!
“只是举手之劳,王爷请回吧!”
虽疑惑那看向他的眼神为何满是惋惜,南宫清夜却没心思深究:“本王向来有恩必报。”
莲姨轻叹,随便自车上拿起一样物什,连看都不曾看,便说:“这个足已,王爷请回吧!”
南宫清夜却不肯:“望夫人全部收下,否则本王不会回去。”
真是个固执的男人,难怪令人那么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