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云槿在昏迷中痛得闷哼出声,皱起了眉头。
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了下来,落到被褥上,竟是冒出了淡淡的白烟。
唐定虚从云槿的手指开始,用内力将毒素向上推进,聚集到手腕的部位,用银针封穴。他又从云槿的肩膀开始,如法炮制,银针封在了手肘处。
如此一来,就只有伤口的那一段手臂还带着毒。
唐定虚一边排血,一边给云槿服用补血的药丸,否则如此失血,云槿恐怕在毒素清除之前就要受不住了。如此排排扎扎,一直到日落西山,唐定虚才抹着汗从屋内出来。
“暂且没事了,找一个人把药端进去吧。”
此话一出,守在屋外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连一向严肃的太后,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简轻侯不愿如此虚弱的云槿被人看到,更担心会有人在喂药时动手脚,便自己接过了太后监督下熬出的药,独自端了进去。大家都知道他在顾虑些什么,便都散了去,唯独唐观等与云槿亲近的人不甚乐意。
他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唐定虚的一句“你们站在外面太久身上寒气太重,过多人进去只会加重病情”给噎了回去。
屋内——
云槿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
虽说唐定虚给他喂了不少补血药,但失去的血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补回来的,再加上排毒血时的剧痛,让云槿看起来更加脆弱。
幸好唐定虚已经给云槿包扎了伤口,否则简轻侯看到云槿被他亲爹割得惨不忍睹的伤口还不知道要怎么发狂。
他端着还冒着袅袅白烟的药碗,在云槿身边坐下。
舀了一勺喂他,黑色的药汁却顺着云槿的嘴角滑下,浸湿了枕头。
这药的配方中有多种珍贵药材,将近一半都是唐定虚自己掏腰包拿出来的,京城里根本没有,更何况这是云槿救命的药,浪费一滴都是罪过。
简轻侯想了想,直接仰头喝了一口,嘴对嘴给云槿喂了下去。昏迷中的云槿眉头皱起,转着脖子想要躲开这苦涩的味道,却被简轻侯捏着下颚,硬灌了下去。
云槿咳嗽了两声,被呛醒了过来。
他虚弱地撑起眼皮,双眼无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简轻侯。
“醒了吗?把药喝了吧。”简轻侯的声音低柔得不行,仿佛不想吵醒熟睡中的婴儿。
云槿眨了眨眼睛,双眼终于聚焦。
“表哥……”他开口叫了一声,音量却堪比蚊子叫。
简轻侯托着他的背,轻轻将他扶起,把药碗抵在他的唇边,道:“快喝了药,好得快。”
云槿轻嗅了嗅,别过脸道:“难闻死了。”
“不喝会死。”
“……”
云槿乖乖喝完了药。简轻侯抬起他的右手看了看,问道:“伤口还疼不疼?”
云槿动了动,皱眉道:“好像没感觉了。”
******
******
我叫云槿,今年十六岁。
那些刺客特么的居然在刀上也涂毒!
敢不敢来点新意啊!
不过后来我晕了,不知道他们咋治的我。
醒来的时候看到表哥,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而且右手没感觉了。
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小萌段】
前几天隔壁寝室着火,我室友为了新买的显示器不被大火烧坏,像个SB似的直接把显示器从二楼窗户给扔下去了…
第二天问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他回:沉睡中被惊醒的人,总是不那么冷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