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知是否因躯体被骚扰紧贴,扼止了思考能力;抑或是覃毅的唇太过冷薄,冻僵了她十年前早就丧失的理智,方泉菲娇弱地任覃毅亲吻着。
“你……”
脑筋糊了、视线也迷蒙了,偏偏,在覃毅转移阵地,将舌头很新婚风情地探入她的唇时,她瞄到了闪过覃毅眼底的那抹恶劣——
都是在作戏啊!
她的心,在那一刹那间,有着微微的酸楚。
早知道,什么都早知道了……
那为何还会如此难过呢?
当年她崇拜爱慕的伟岸男人,如何地变成了寡血寡情的冷汉,在她十六岁的那个冬夜,早看尽、也领受过了,不是吗?
为了“东岩”的继承权,他连婚姻大事都可以轻待成儿戏了,会做出这等恶劣的行为,又何需讶异呢?
濡沫相缠的四片唇.瓣,外人怎么看,都会视为恩爱夫妻难分难舍的表现;他们岂知,浪荡子未曾改弦易辙,对眼前新婚妻子的专情行为,其实都只是在作戏!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绝不该和这样冷血寡情的男人打交道的,不是吗?
为什么?唉,何需再问为什么?
方泉菲闭上眸子,掩去覃毅刺人的眼神,十分配合地投入演出。
因为,因为对象是他——她最初的暗恋。
所以甘愿哪……
☆ ☆ ☆
很快地,门口那一幕,沸沸扬扬地在整个宴会传了开来。
……如先前豪华婚礼上的温柔专情,“东岩”恶少难分难分地缠吻着妻子,不因结婚近一个月的时间,有所改变……
乖戾酷少成了深情的新好男人,这可真是天大的新闻啊!
根据覃毅过去换女人的速度认定会有好戏看的人,通通大吃了一惊。
原本,他们猜想小绵羊再温驯、再美丽,依花花大少喜新厌旧的个性,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吃也该吃够了。所以今晚,好事之徒期待的,可是覃毅故态复萌、方泉菲神色黯然的好戏;怎知,所有逻辑性的推测,皆让门口那一幕恩爱打破了。
看来,覃毅这次是来真的!
碎嘴者再不甘,也只能下这样的结论。
“覃毅,你这次婚结得可真好啊。”
小型讨喜的孙悟空大闹王母娘娘演毕,重金从美国礼聘的黑人嘻哈歌手也蹦蹦跳跳地唱完三首歌,这顿寿宴,吃得好不热闹。
各种表演结束、几位亲朋好友上台发表祝贺老奶奶八十大寿的贺词后,在宴会转到豪宅大厅的空档,覃毅带着方泉菲跟老奶奶拜寿。
“我们家仲纲、仲尧要是有你幸运,娶了像泉菲这样乖巧的媳妇儿,那该多好!”
虽然八十大寿一生只有一次,但老奶奶看着婚后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覃毅,也不禁在这个好日子感慨了起来。
“要他们兄弟结婚还不简单。”
雷仲尧是覃毅最好的朋友之一,覃、雷雨家又有深厚的交情,所以覃毅一向跟着雷仲尧喊雷老夫人奶奶的,“奶奶,您只要‘三不五时’宣仲纲、仲尧晋见,对他们晓以传宗接代的好处,再下道懿旨,依他们的孝心,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
不顾好友雷仲尧的难看脸色,覃毅很没道义地向老奶奶献策。
“命令他们兄弟啊?”
有别于一般金融世家的保守门风,他们淡水雷家,一向以自由民主的家风自豪,逼婚这档子事,可还不曾在雷家上演过哩。
“嗯。要不是家父频频‘提醒’我结婚的重要性,我也不会去正视什么正经的淑女,进而注意到可人又甜美的泉菲。所以,奶奶如果想要有孙媳妇进门,适当的压力绝对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