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湄笑靥如花,在最前面尤为突出,简直妖艳得耀眼。
舒翎握紧了手中的剑,缓缓扬起了一个冰冷的笑。正要说话,却突然被两个字打断:
“谁敢!”
倏尔一道厉芒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从舒翎后上方划下惊天一击,将荡起的万千水花化作利刃,扫向魔族,瞬间无数魔族中招,被小小的水珠子击来的力道撞得倒飞出去,哀嚎着摔作一团。
时间在这一刻静了一静。
☆、单挑
“谁敢!”
时间都为之静了一静。
一时之间只听见魔族阵营传来的哀嚎声。
舒翎笑意微僵,回头看去。
玄湄更是沉着脸,目光似世间最毒的毒蛇,紧紧盯着那一方。
只见天将忽而骚动起来,逐渐分开了一条大道。
一个女子提着枪,一步一步走上来。
她杂乱的短发在她行进的时候一寸一寸长及腰下,在风中荡了一下便自主地高高扎起,配上了凤衔珠的发冠。
她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逐渐也变了样,渐渐化作了贴身的铠甲,鲜艳的红与干净的白相间,宛如白衣上染血。
她一步一步,众人便随着她的步伐一点一点摈住了呼吸。
她脸上是淡淡的笑,然而她的眼神只是漫不经心似的一扫,被扫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出了一身冷汗。
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要问可怕在什么地方,却没有人说得上来。
她走到了阵前,划了一下手中的枪,看着玄湄重复了一遍。
“谁敢。”
舒翎眼中神色变了变,最后利落地翻身下马:“司战上神。”
司战上神漫吹音。
那个传说中不败的天地战神。
舒翎单膝跪于漫吹音身后,而舒翎身后的天将静了一静,紧跟着舒翎齐刷刷跪下:
“见过天地战神!”
漫吹音笑了笑,倒没说舒翎什么,淡淡道:“跪我一个女人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不懂吗?”
舒翎很从善如流地起了,身后的天将也齐刷刷地跟着起来,表面上是听漫吹音的话,但实际上因为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漫吹音没有回头,却突然开玩笑道:“不过哪天我若是死了,你们定要跪一跪我,好歹我也卖命了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
她身后一片寂静,就好像对于她的笑话,没一个人觉得好笑。
她也不在乎大家笑不笑,只看着玄湄,笑道:“一开始镜歌怀疑你就是潭岄的时候,我还有些不大相信。”
玄湄面无表情的脸突然露出一个笑,朝着漫吹音抛了一个媚眼,媚眼如丝道:“那现在呢?”
“现在么?”漫吹音道,“眼见为实不是嘛。”
玄湄喷笑,慢条斯理道: “眼见的,有时候也不一定为实,这还是你教我的。”
她话还没落,漫吹音猛拍一下大腿,吓了众人一跳,搞不清她想干啥。
只见漫吹音拍完大腿就哈哈笑了两声:“不错不错,没白教你。那么,又是哪位亲眼看见霄暝被我们围剿了?又是谁看见霄暝死了?虽说眼见不一定为实,但这眼睛都没看着就敢把脏水往天界泼,玄湄,你的段数未免太低了。”
“那又怎样。”玄湄高高扬起下巴,“段数低不要紧,有用就行!”
漫吹音嗤笑,倏尔拿枪指向玄湄:“不就是要打架嘛,来呀,老子别的不行,打架还是很能干的,单挑你……甚至你身后的所有魔兵……”
顿了顿,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道:“老子还不放在眼里!”
“你!”魔族瞬间被漫吹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