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有一条不可穿越的红树沼泽地,还有河后面的丘陵。他能认出水晶山来,不过他却闭口不提它。
“主要的公路呢?一定有几条路。”
恩丁越解释越起劲。
“首都在这短而宽的半岛向海的一端,面对公海。这儿有一个小港口,是这个国家惟一真正的港口。在这座城市后面,半岛就和主要的内陆连成一片。有一条公路通过半岛的中心,向内陆伸去6 英里,一直向东。然后有一个十字路口——在这儿。右边有条岔路,那是7 英里的一段红土路,接下去是20英里的黑土路,在赞格罗河出海口岸边终止。
“左边另有条岔路,向北去,经过河西平原,一直伸向北部边界。这儿的一个关卡由十来个睡眼朦胧的吊儿郎当的士兵守卫。有几个游客告诉我说,反正他们看不懂护照,所以也就不知道上面是否有签证。只要贿赂他们一二个英镑就能过去。”
“通往腹地的路怎么样?”詹姆斯爵士问。
恩丁用手指点着。“地图上甚至还没有标出来,因为它太小了。其实,如果你顺着向北去的那条路走10英里,就有一条岔道向右拐,通往腹地。那是条土路,它穿过其余的平原,然后到达赞格罗河边,河上有一座摇摇晃晃的木桥……”
“这么说,那座桥是联结河两岸的这个国家两部分的惟一通道了?”曼森好奇地问。
恩丁耸了耸肩膀。“这是车辆交通惟一的通道。不过,那儿几乎没有车辆交通。土人靠独木舟渡过赞格罗河。”
曼森换了个话题,虽然他的眼光从未离开过地图。
“生活在那儿的部落情况如何?”他问。
“有两个部落,”恩丁说,“河东一直到腹地的尽头是文社族人地区。其实,更多的文杜族人居住在东部边界上。我说过那儿的边界是不定的。文杜族实际上还处在石器时代。他们甚至很少渡河离开他们的丛林家乡。河西平原一直到海边,包括首都所在的半岛,是卡耶族人地区。他们仇视文壮族人,文杜族人也仇视他们。”
“人口呢?”
“在腹地的人口几乎无法统计。官方公布全国是22万人,也就是有3 万卡耶族人和估计有19万文杜族人。不过,除了卡耶族人的人口数字可能是准确的以外,其他完全是猜测。”
“那么他们进行过选举吗?”曼森问。
“这仍然是世界上的秘密之一,”恩丁说,“反正那儿是一个混乱不堪的地方。他们有半数人不懂选举是什么意思,或者不知道他们选什么。”
“经济呢?”
“所剩无几啦,”恩丁回答,“文社族地区什么也不生产。许多人仍靠在甘薯和木薯地里种点作物生活,那些地是由文壮族妇女在丛林中开辟的。妇女们什么活儿都于,活儿都非常轻。除非你付的钱多,她们才肯搬东西。男人打猎。儿童中流行疟疾、沙眼。血吸虫病,并且都营养不良。
“沿海平原地区有殖民时代的种植园,种着低品级的可可、咖啡、棉花和香蕉。那些种植园由白人管理,归白人所有,使用土人劳动。那些作物都不是高质量的,不过也足够@足一些定居在此地的欧洲客商和殖民当局了,并能换回一点硬通货币来支付最低限度的进口。自从独立以后,那些种植园都被总统国有化了,总统赶走了白人,把种植园给了他的党徒。现在那些种植园濒临绝境,到处蒿草丛生。”
“有数字吗?”
“有,先生。在独立前的最后一年,主要作物可可的总产量是3 万吨。去年是1000吨,没有客商去买,那些可可仍然烂在地里。”
“那么其他作物呢,咖啡、棉花、香蕉怎么样?”
“香蕉和咖啡由于缺乏管理实际上已经不生产了。棉花遭到虫害袭击,那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