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已经是人去屋空。
林夜阑怕青芜看得难受,谁知青芜却只是笑着摇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
青芜独自跳下马去,围绕着茶垆转了转,却意外发现当初招待他们的那张桌子的茶壶底下压了一张纸条和一封信。纸条上只说信是袁老头命亲信放在这里的,茶壶里放了些“竹喧”的茶饼,让他们带了。信封里则不知道塞了些什么,鼓鼓囊囊的。
青芜拎起茶壶晃了晃,果然是比普通的壶要重,但却没有声音,想来空隙间也被什么填了。
一般人肯定不会想着四处寻,或者那个所谓的“袁老爷子的亲信”刚走没多久。
青芜收拾了东西后,翻身上马,将信揣入袖袋里,对着林夜阑笑了笑,示意可以走了。
林夜阑也彻底放心下来,回了青芜以一笑。
汜水之行,这次才算是真真正正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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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表露心迹
由于在汜水城的集市上耽搁了一番,他们的行程不得不有所改变。
上一次急着赶路,这一次放缓了些脚步,一个城一个城地挨个逛了过去。
似乎,他们这种人,已经很少能够感受到集市中那些普通民众的喜怒了吧,每日有不同的事要做,接触到的也都是些官,或清,或贪。
青芜依旧整个人趴在林夜阑怀里,只露出个黑漆漆的后脑勺儿,睡得香甜。
此行,青芜虽未帮上多大的忙,惊吓却是受足了,因而很是疲累。偏偏林夜阑的胸膛温暖宽厚,让她如置身在高床软枕间。
踏雪得了主人的指令,不得不慢慢地踱着小碎步,束手束脚得极为委屈,怕颠了女主人,偏偏寻梅老阻止它靠近,不紧不慢地跑在前方离它五里的距离。
它慢,寻梅亦慢,它快,寻梅比它更快。
“哼哼,不就是把你右边一撮毛蹭秃了嘛。”踏雪暗暗腹诽,却不敢吱声。只一直委屈地跟在后面。
是了,就是那次踏雪强烈要求跟寻梅关在同一个马厩里,挤得寻梅无法动弹那一次,寻梅拼命从它与马厩的缝隙间挤出来的时候,靠马厩那边的毛蹭秃了一块。
起初大家都未发现,便任着它那样走了几日,还是女主人那日闲来无事围绕着它转了一圈后才看见,摸着它被蹭秃的地方偷笑:“寻梅,你这边的毛怎么少了些。”
从那以后,寻梅便一直同它置气般躲着它。
“寻梅,就算你毁容了我也是爱你的!”踏雪用马语大喊。
“哼!”寻梅冷哼了一声,不理它,将头撇在了一边。
“寻梅,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踏雪继续献殷勤。
“哼!”寻梅继续冷哼,将头撇到了另一边。然而脚步却略略放缓了些。
“寻梅,噗哈哈哈哈!”踏雪正待加一把劲,却看到了寻梅被蹭秃了毛的半边脸,忍不住爆发了一阵大笑,那股气儿一泄,脚软间差点把背上的主人和主人怀里的女主人甩下去。
寻梅强忍着想要在踏雪的马pi股上再踢一脚的冲动,脚力一加间跑出了老远:“笑笑笑,活该打一辈子光棍,笑死你算完!!!”
就这样,即使落脚在了客栈,踏雪也不敢再要求与寻梅同一个马厩,怕寻梅一脚间断了它的一世英名。
只是非常,非常偶尔地瞅寻梅那么一眼,带着一脸的哀怨。
看见踏雪瞅着寻梅一脸贱笑的样子,青芜便心知不好了,毕竟寻梅是那么一匹爱美的小母马,摊上这种毁容的事儿肯定很着恼,偏偏踏雪还不知死活地耻笑它。
“唉,要是我当初没有告诉寻梅它毛秃了的事,是不是会好一点?”青芜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