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热闹多了,麻烦便也多。
青芜与世殊正兴高采烈地在锦绣庄挑选新进的花色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似惊喜又似不确定的声音:“亦然小姐?”
放在以前,世殊是懒得理那些当街搭/讪的富家子弟的,但是如今不同了,她明白,自己在外的形象也代表着桑老头在外的形象。
若是自己太不给那些公子哥面子。那些人一个恼羞成怒,回去给自己家里的长辈施加些压力的话,也有可能为桑老头凭添许多麻烦的。
于是,青芜亲眼见着世殊隐秘地翻了个白眼后。扯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转过头去。青芜也好笑地转过头去,然后二人都愣住了。
身后站着的那个剑眉星目,一袭白衫的公子,可不就是她们见过的。右尹公子的其中一位么?
看到面前这个人,先不管他是兄弟中的哪一位,不好的记忆先涌上心头来。世殊不禁皱了皱眉,随即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你是斯……”
看到世殊疑惑的样子,面前的白衣公子便猜出她已不太记得他了,于是也不尴尬,落落大方地一礼:“在下斯祁年,曾有幸与亦然小姐见过几面。”
“哦,抱歉,我们先走了。”世殊回了下礼,拉着青芜便想离开。
好在面前的人不是他那个惹人厌的弟弟,若是那个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的人,世殊可能已经直接当街动手将他打出去了。
然而她们想走,并不代表人家会想让她们走。
那个叫斯祁年的右尹公子直接伸出一只手臂,将她们拦了下来。
世殊已经极度不耐,本来看到他那张脸后,买衣服的心情已经被悉数破坏,如今他居然还敢挡她们的路,如此不识好歹。
“你……还有什么事么?”世殊绽放出一个非常得体的微笑,问。
旁边的青芜打了个寒颤,世殊这样的笑让她后背飕飕地钻冷风。
每次世殊笑的时候,都让她觉得如沐春风,但是如果觉得寒风过境的话,说明世殊已经极度不耐了。
斯祁年突然往前跨了一大步,说出了一句只有三个人听得到的话,便是这句话,让青芜与世殊又是气愤又是惊喜。
“让你们的朋友,那位叫南迦的姑娘,离舍弟远点可以么。”
南迦,她们已经许久不曾听过这个名字,复杂的感情甚至让她们连斯祁年话语里的无礼都原谅了。
南迦不是已经随着离火宫销声匿迹了么?难道她一直都蛰伏在这座城里,不过她们没发现么?
“南迦?”青芜与世殊对视了一眼,彼此眼睛里都有动容,再度不确定地问:“你是说,南迦?”
这次换斯祁年愣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她一直客居在舍弟的府上吗?”
世殊不再说什么,只做了个请的手势,声音冷定:“带路。”
某些方面世殊向来如此,只有自己看到的,才是真实的。
她们从未想到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再度看到南迦。
她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病弱消瘦,让人不忍心责怪她为了埋伏众人而对自己下毒。
如同小孩子蹒跚学步般,南迦的旁边站着一个与旁边的男子长着相同面孔的男子,正搀着她一停一走。
“南迦她怎么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看到那个绝色倾城的女子变成了这副模样,世殊难得地发火了,声音低沉得有些吓人。
斯祁年大概也未想到她们已经许久未接触,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舍弟将她捡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不见了,大夫诊断说,可能是因为中了什么奇毒。”
“毒?”世殊气极反笑:“南迦啊南迦,你又要用这招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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