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去接回他时的失手,猎人考试的让他回归,天空竞技场的欺骗,还有拍卖会的斥责……
其实没有我奇犽也会走上同样的路吧,而因为我的参与反而给奇犽增加了麻烦和危险,那我到底……
我知道我在动摇,为着一句库洛洛自己也许并不是真的认真的挑弄,但我的确动摇了。
迷离的视界让我觉得扭曲,眼前的线条似乎又歪斜起来了,我感觉这世界在转,在转,所有墙壁和天花板的留白都浮现出墨色字迹的鬼魂,他们扯开黑不见五官的容颜嘲笑着我,对我说,真爱就别管。
我该放手吗……
心口重重的坠着一颗大石,喘不过气,只是觉得全身虚软。
放手……那我之前的努力是为了什么?
快被拉松的袖子口又动了动,我低下头,望进一双明净如水晶的墨色黑眼。
那个剔透的孩子正满怀忧郁的看着我,眼神不安的说:「哥哥」。
「哥哥,你是不是在想那个叔叔说的事?」
我不知道适不适合把苦恼疑惑丢给他,于是我选择了笑笑的蹲下身,摸着他的头说没事。
「真的没事吗?」柯特歪着头看了我良久,突然伸手抱住了我,小小的身体很温暖,他摸着我的头说乖。
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鼻子一酸,但是还是克制着了,维持着蹲着姿势的任柯特抱住,我迟疑了很久,才用刻意轻松的语气问柯特:如果他是奇犽的话会不会愿意继续让我援手。
即使,我完全没帮上任何忙。
柯特偏头想了想,身体稍微离开我一段距离后伸出手,白白的手指轻轻的弹了下我的额头,就像他脆脆的声音一样:
「哥哥,你就是爱乱想。」
……我乱想?
被突然袭击的我有点怔楞,说不清是因为弟弟的训斥还是因为他的胆大包天,而柯特也没收回手,他的小手继续顺着我头发的摸着头,语气温柔就像在哄小孩的道:
「哥哥怎么知道你什么忙都没帮上呢?」
「因为,我确实……」我出口解释,但柯特却按住我的嘴唇摇头道:「嗯嗯……不是的,说不定哥哥已经帮了好多好多的忙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握住我的手指,轻轻的抓着,力道不大却始终紧握,眼睛里的光芒让我难以直视,「我最喜欢哥哥,相信奇犽哥哥也是的。」
「因为你是我们的哥哥唷。」
「我们都相信,你是不会害我们的。」
「难道哥哥自己也不信自己的心吗?」
「哥哥你,可以的。」
柯特拉着我摸上了自己的胸口,那个地方温热的搏动着,噗通,噗通,彷佛说服着我相信。
是的……我该相信自己……我可以的……
默默的将手掌自柯特的小手中抽离,我在那孩子露出沮丧表情时主动摸上他的头,然後微微一笑,对他说:谢谢。
谢谢你相信我。
谢谢你给我自信。
谢谢你是我弟弟。
谢谢你喜欢我。
谢谢,这些谢谢……
水晶般的孩子於是绽放出明灿的笑颜,他欢悦的扑进我怀里,我摸着他的头轻轻的笑着。
等找到奇犽後我们就回家,愿他能保有此刻的喜悦,而我也发誓,会一直守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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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关爱」是什麽?
是寸步不离的保护监控,还是在容忍范围内的「放手」?
曾经的我选择了前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