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法,在太后面前还是要陪着小心,不能随意。
只听太后正说着自己宫内趣事,因王弘毅怕母亲觉得闷的慌,特令人采买了几只小兽,在太后的宫里,由专人养着。
还别说,太后还真是挺爱这玩意儿,平日里除了孙子孙女请安让她开怀,有时她也会逗逗这些小兽。
太后此时说的就是这几只小兽的憨事。
王弘毅听着,心里微微有些酸,以前母亲还能出去随意走走,还能出个门,与附近的夫人唠唠家常,可身份尊贵了,却连宫门都轻易出不得了。
“母后,要是您想出去散散心,儿子派人护送着您出去转转……”
太后喝着茶,只是摇摇头:“皇帝心意,我心领了,现在不比从前,我们是天家了,一言一行不能不小心谨慎,出了乱子如何自处?这宫内极大了,我不想出去。”
平日里太后哀家自称,在这时,在这些她眼中的自家人面前,却改回了熟悉的称呼。
这样称呼着,也让王弘毅感觉格外温馨,太后的话是给他提了个醒,让他开口说起了自己的一个决定。
“母后,儿子不孝,接下来几个月又要离开金陵,不能向您每日请安了。”王弘毅向太后说着。
太后闻言便是一惊,皱眉问着:“可是朝里又出了什么大事?”
因着不去干涉儿子的政事,哪怕这两日儿子看起来心情甚好,太后也不仔细询问过,作为深宫住了几年的太后,她对外面的局势,并不是太过了解了。
皇后宋氏一怔,目光扫过了,而谨妃素儿表情不变,只是静静的坐着听着,赵婉有些担心的看向王弘毅,想说什么,在这等场合没敢贸然开口。
哪怕是赵婉,也不是昔日小小贫女,在后宫多年,又为人母,早就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贸然开口去说,有些事情不能贸然去做。
在皇后没有开口时,她一个贵妃,是不能去说。
而且现在太后说话,哪有她插话的份?
王弘毅是没去看别人的反应,面对着母亲的询问,他认真说着:“草原有了大动静,汗国父子相杀,巴鲁节节后退,已向儿子请降,这是剿灭汗国的大好时机。儿子虽不会在前线作战,在金陵等着消息却又怕延误了战机,因此儿子打算带人暂去洛阳,离着总归近些,有着什么事情也方便指挥。”
“而且这是统一天下的最后一战,胜了,历朝旧疆都已经平定。”
言下之意,这次战役很是重要,亲征是不可避免了。
“既是这大事,我自不会干预吾儿,但吾儿也要多加小心才是,切不能以身涉险,让娘在宫里担心。”太后虽是担心儿子,却也知道,这些事都是儿子必须去做,她从不会去干涉儿子的正事。
就像是多年前,眼望着儿子出去当兵上战场,背着人时几次落泪,可送别儿子时却强笑着,让不要挂念家里。
王弘毅却知道母亲心里担忧,忙转了话题,哄着母亲高兴,直到太后身子乏了要歇息,王弘毅退出太后的宫殿。
皇后、贵妃以及着谨妃,纷纷向皇帝告辞各自离开。
这时天气下起雨,王弘毅抬头看了看,对跟着的内侍吩咐下去,回皇城的政事殿,真雨下的大了,晚上在那里歇息了。
这几曰忙的很,王弘毅没有闲暇在后宫待着。
内侍忙应了诺,让远处停着的队伍快步行过来,服侍着皇帝乘了舆而去。
皇城。秘书阁
雨湿漉漉,王弘毅在几十个侍卫簇拥着回去。
此时秘文阁和内阁早已散班,外官都退了出去,但秘文阁还有留守值的官员,一路行来,只见侍卫还站在走廊中。
秘文阁门开着,一批值班的官员正在案前整理文书,小桌上放着酒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