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飯店的規模,已經支撐不了這樣大的顧客群體了。
宋阮摸了摸帳本的一角,思考了半天,啪的一聲將帳本扔在了桌上。
他目光堅定,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喜悅,「過幾天我就找人來,擴建飯館。」
要擴建了!!
他們終於不用擠在這小小的一隅了!
眾人難抑臉上的喜色,忍不住歡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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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陽是京城裡有名的公子哥,平時牽狗架鷹,活脫脫一個紈絝子弟。
他平日裡不僅喜歡和同是紈絝子弟的張公子王公子等人廝混勾欄,而且好賭。
他賭博的籌碼也與眾不同,別人賭錢,他賭女人。
這一日,他剛從對手那裡贏來了甘玉樓的一位美人,懶洋洋地將美人摟在懷中,一邊將銀票塞進那美人敞開的衣襟中,一邊得意地調笑道,「美人,今晚你拿什麼來犒勞我?」
那美人嬌羞地推了他一下,體媚無骨,聲音嬌俏,「公子,奴家早就在房中備好了酒……」
說著她盈盈一笑,像是一隻蹁躚的蝴蝶一般,帶著那濃郁的脂粉氣,飛到樓上的廂房裡去了。
那香氣撩得邵陽心神一盪,連忙追了上去。
兩人身形糾纏,你儂我儂地進了房中,邵陽剛低下頭準備一親芳澤,忽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杏兒姐,你讓我買的蓮蓉包我帶回來了,你趁熱——啊!」
那丫鬟手上挽著一個食盒,闖入後才發現房中不堪的景象,害羞地眼睛不敢看,把食盒放下後就匆匆逃走了。
這一打擾,邵陽頓時興趣全無,他坐了起來,一邊整理衣襟一邊不耐煩地問道,「她誰啊?懂不懂規矩?」
杏兒和那丫鬟有些姐妹情,怕邵陽拿女孩出氣,這美人靠在邵陽身上,柔聲解釋道,「公子也別怪,這蓮蓉包是我特意叫她買的,杏兒嘗過,味道很好,所以才買來想讓公子也嘗嘗,沒想到讓她冒犯公子了。」
邵陽聽她又柔又媚的聲音,心裡的氣也漸漸消了,他摸著女人膚若凝脂的臉,隨口問道,「哦……是哪家酒樓的蓮蓉包,竟然叫我家杏兒流連忘返……」
杏兒笑道,「這一家呀,我說名字您不一定認識,但是我要說那家的掌柜的,公子一定認識!」
邵陽根本沒把這女人的話聽進耳朵里,他的目光只緊緊地盯著女人白雪一般的脖子,「哦?你說說看。」
「就是宋家的那位小公子,您朋友曾帶他來過的。」
「……」
邵陽從溫柔鄉里清醒了過來,驚詫地問道,「什麼?宋小公子?宋阮麼?」
「是呀。」
「竟然是他麼。」
邵陽冷哼了一聲,掖了掖自己的衣服,他看著那個食盒,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好好的一個公子哥不當,非要去當那下賤的廚子……」
邵陽早就從王公子他們那兒聽說過宋阮,好像是在賭場兩局成名,還完王公子他們的賭錢後,這人就不和他們聯繫了,搞得十分清高的模樣……
杏兒聽他那怪裡怪氣的語氣,看樣子不像是兩個人相處很好的樣子,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闖禍了,坐在床邊上一聲不吭。
「哼……」
邵陽越想臉上越陰沉,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眼睛一下子掃在了杏兒的身上,「你,帶我去看那個破店,我倒是要看看他,現如今折騰出什麼鬼樣子了。」
「啊切——」
宋阮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忍不住揉了揉酸癢的鼻子。
「怎麼了這是?感冒了?」
張書生關切地說道,「要不去看個大夫?」
「沒事。應該不是感冒。」
宋阮疑惑地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