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苑輕輕一笑,看他那副恢復了神奇的模樣,越看越喜歡,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還想吃。」
「你等等,我來剝。」
說著,宋阮便要去拿那碟帶著殼的花生,手伸到半路卻被抓住了,他詫異地回過頭來,正好迎上了湊近的楊苑,兩個人便接了一個甜甜蜜蜜的吻。
吻罷,楊苑把他摟在懷裡,手指撫摸著他臉上的紅暈,語氣裡帶著強烈的暗示,「昨天晚上咱們不是聚在一起吃飯嘛,大哥還瞪我來著。」
宋阮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懷裡,半眯著眼睛曬太陽,覺得十分地愜意,「你不要介意,大哥那個人就是這樣的,其實他對你沒什麼惡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
楊苑肩膀都矮了一截,看上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那你怎麼了?」
宋阮抬起臉來,正好對上他沒什麼精神的眼睛,「是我哥欺負你了嗎?」
楊苑沉默半響,還是覺得這個檔口先不要給他壓力,所欲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想大哥什麼時候才能承認我們倆……」
「你還總說我鑽牛角尖呢。你不也鑽了?」
宋阮笑了起來,捏了捏楊苑的臉,親昵地道,「大哥早承認你弟媳的身份啦。」
「我什麼時候鑽牛角尖——」
楊苑剛嘀咕了半句,忽然反應過來,「等等,弟媳什麼鬼啊!不是弟婿嗎??」
宋阮挑了挑眉,點了點嘴唇,威脅意味地,「嗯?」
楊苑迅速地埋下頭,像一隻鵪鶉一樣,「我是弟媳,我就是弟媳,誰都不要跟我搶,我當的可開心了。」
哎,男人嘛,當然是能讓老婆就讓,只要最終目的能達到,那是走什麼路到達終點也就無所謂了。
楊苑得意洋洋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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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說是要來,但是眨眼間,小半個月就過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本來還打滿了雞血的眾人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畢竟這事兒就和仙女下凡一樣,機率太小,是差點就能歸入神話檔案的概念。
而另一方面,張書生接了聖旨,下個月才走馬上崗,去翰林院入職,因而還有一段時間閒賦在家。他沒什麼事干,閒在家裡也無聊,就過來給店裡打打雜,算算帳。
宋阮考慮到他已經有了官職,再在自己這個小坡地里工作實在是不好看,但又照顧到他還念著大家的心情,便讓他去後院幫忙,刷盤子洗菜全隨他,不輕易到前面來,這樣也能省去不少和客人撞上的麻煩。
這段時間裡,柳公子的詩集下冊也終於出版了,而且雙喜臨門,和下冊出版一起到來的好消息便是上冊脫銷、所以這次乾脆把上冊也給再版了,兩冊捆在一起買還有優惠。
如果有新的讀者拿到這本詩集,翻閱完對南山酒樓居然占據了如此之大的篇幅而提出異議,那麼還不等作者出來解釋,就會有群眾自發地回一句:實至名歸,民心所向。
不知不覺之中,南山酒樓已經取代了黃鶴仙,成為了京城裡極具特色和文化的景點之一。可以說,南山酒樓和天下第一樓,也只差一塊御賜牌匾的距離。
這時候,所有人都沒有預想到,這塊御賜牌匾正在一點一點地向著他們的方向靠近。
那是一個非常忙碌的中午,有一個酒鬼混進了大堂里,喝了兩壇梨花白之後就開始發酒瘋,抓著旁邊的食客不放,小二和跑堂連忙上去想把他拉下來,但是這酒鬼力氣不小,他們廢了不少的力氣,大堂亂成一團。
宋阮聽見動靜的時候還在廚房炒菜,連忙叫楊苑幫忙控制火候,自己連圍裙都沒脫,一身油煙味地跑出來安撫食客,另一邊還叫人把那個酒鬼扶到角落裡,給他煮一碗解救湯。
解救湯還沒做好,那酒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