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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时候是那样,但是,雨季的时候,那些吃木头虫子会和恐河兽一样,离开一阵子,等到双月重合的时候,才会再回来。”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不仅是巫,连原本觉得邵玄异想天开的刑,也忍不住站起身,问道。若邵玄说的真的,他们还真的可以尝试一下。
邵玄将自己这几年的发现,说了说,当然,一切都只是猜想,但邵玄知道,只要有一点希望,巫就会尝试。
等邵玄说完,巫和刑都沉默了,各自思索起来,分析着刚才邵玄所说的办法的可行性。
半晌,刑先说道:“若真如此,可以一试!阿玄不行。我老头子可以亲自去!”
巫抬起眼皮,看了眼刑,“你觉得,喳喳会听你的话?”
刑不出声了。他虽然没有接触那只鹰,但也听孙子以及其他人说过,那只鹰的脾气。的确不怎么好,除了阿玄之外的其他人的话,它都不听。
“就算没有它,我也可以用那个什么……‘船’!”刑说道,只是底气不足,他也知道自己这话不真实,可行性太差,就是白白丢命的法子。
“这样吧,阿玄。等明年雨季的时候,你再多看看,等了这么多年,再等几年也无妨,得多做准备。至于此事,暂时不要与其他人说。”巫道。后面一句,是看着刑说道。
“我知道。”刑看向桌子上放着的那个带着花纹的陶罐,再看看陶罐旁边那块石头。加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跟我说。”
虽然刑看邵玄的眼神依然不怎么好。但能够在这件事情上表态,说明刑跟巫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走出去,最重要,至于开辟新狩猎路线,那都得排后。这是从先祖就传下来的执念。
既然将事情已经说了。巫收回那块石头,带着邵玄离开。在巫拿回石头的时候,刑的眼睛都恨不得粘上去,那样子,若拿着石块的是邵玄。刑估计会直接抢吧?
真是奇怪的思想。邵玄跟着巫后面,想着刑的反应,但念头一转,笑了。或许,对部落的人来说,他自己的思想,才是最奇怪的。
等巫带着邵玄离开后,刑看着那个彩陶,轻柔地抚摸着,又哭又笑,一张老脸上,泪流满面。
过了好一会儿,等刑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了,他将那个陶罐小心收好,打开窗户,看着窗外出神。
窗外,已一片漆黑。
冬季就要来了,一年中最黑暗的时候,要来了,但是,心里却没有往日的压抑,总觉得,有种激烈的情绪,要冲破阻碍,爆发出去。
屋内的火堆燃烧着,木材发出噼啪的声响。
刑坐回木椅上,一遍又一遍回忆着刚才邵玄说过的话,觉得不够,又拿出一张兽皮,将自己记得的话,全部记录在上面。
笃笃笃!
刑房间的木门被人敲响。
巫和邵玄离开后,刑就将门再次拉拢,家里的人都知道,老人家还要将门拉拢,就不想被人打扰,若是有事,先敲几下木板,得到允许才能进。若是未得到允许而擅自进入的话,老爷子会发飙的。老爷子发飙的后果,很严重,没谁会想去激怒刑,就像之前巫进去之后,一拉上门,家里的人就自发离开屋子,远远避开,不会去偷听。等巫和邵玄离开了,他们才回来。
“爷爷?”站在门外的是雷。
“进来吧。”刑说道。
雷挪开木板,走进来,正打算说什么,就发现刑的状态不对劲,有些失态。但是他又不敢乱问,想了想,还是只问了自己憋着的问题。
“爷爷,刚才巫是不是要让阿玄进三十人之中?”
刑没回答。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