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玄朝那间木屋走去,在离邵玄不远的地方。角午则躲在别人的木屋后面,自以为隐蔽地跟着,见邵玄离木屋那边越来越近,他心里也着急。他知道自己几个因为图腾纹的事情而得到不少人的注意,其中嫉妒甚至记恨的人也不少,他怕被人找上门来,那些关于图腾纹的问题已经听得烦不胜烦,所以,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还是个陌生的声音,他就下意识将对方归类为找麻烦的,他哥不准他打架,他就只能避开了。
雪又下得大了一些,周围的游人见没热闹可看,都回屋去了,没人去跟邵玄搭话,若是往日。他们倒是乐意在闲暇的时间去打听打听,找点乐子。但现在,还是回屋燃个火堆的好。为了防止寒风刮进屋,他们连窗户都全给拉上。
这条狭长的走道,又变得冷清了起来。
邵玄看着那间木屋,做的比当初炎烁他家的要好一些,木板拼接得比较工整。看着也结实。
走近那边,邵玄敲了敲门,没见有人开门,也没听到屋内有人活动的声音。
都出去了?
邵玄正想着要不要直接把角午揪出来算了,就听身后一个脚步声靠近。
“你是谁?”
邵玄转身看过去。过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身上的兽皮衣看着不错,不仅没有洞,没有秃毛,皮衣上的毛还挺厚。头上也打理得很整齐,肤色略黑,大概因为时常在外活动,和长舟部落的人差不多,都被太阳晒黑的。
她不是一个游人,更像是长舟部落的人。
这是邵玄的第一感觉。
“我是角午兄弟的朋友。”邵玄说道。
从对方的态度能看出,她对角午兄弟颇为维护。在听到邵玄的回答之后,对方看邵玄的眼神依然带着警惕,“我从未在此见过你。”
“我今天才过来长舟部落的。”邵玄扫了眼对方手里拿着的一件旧兽皮衣,兽皮上的毛比较长,但有些稀疏,上面在秃毛的地方还画了一个图,一个看上去像是炎角图腾的图。
“这个画的是我们部落的图腾吗?”邵玄问。
“你们部落?”她诧异。
“是啊,我是炎角部落的人。”邵玄说道。
“咦,原来你也是?!”听到邵玄的话,她眼里的警惕之色少了许多。
“雪下得大了,快到旁边躲一躲。”邵玄让对方站到木屋的屋檐下。
许是这里平日多雨,木屋的屋顶坡度很大,屋檐往外延伸得也较长,方便躲雨。这时候也能避一避雪。而且,邵玄还想从她这儿多了解一下角午兄弟。
于是,躲在不远处看着自家屋门口那儿的角午,拳头捏得咔咔响,觉得屋前那个小子肯定在动什么歪心思,心里又替自家兄长捉急,老婆都快被人抢跑了,哥你啥时候能回来啊?!
要不是被兄长叮嘱过不要随意对人动手,角午现在都想跑过去将人揍一顿。要不要出去呢?出去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动拳头,但是不出去吧,看着那边的情形就捉急。
因为邵玄那边的说话声并不大,角午离得也不算近,听不清那边的对话。而屋檐下的两人,看上去相谈甚欢。
邵玄得知这个女人叫木芊,是长舟部落的人,角午兄弟都在她家做苦力,但是,邵玄从她提到角午兄弟的语气中,能看出来,木芊对角午的兄长炎炙有好感,因为炎炙当初救过她一次,若不是炎炙,她就被河里那些鱼给咬死了。她拿着的这件兽皮衣就是给炎炙的,只是炎炙还没回来。
啧,这不是富家小姐与穷小子的那类事嘛,在这地方应该属于极罕见事件。没想到这兄弟俩还挺能耐。邵玄心道。
木芊带过来的兽皮衣是她兄长穿过的,一般而言,长舟部落的人会将穿旧的衣服扔给那些替自己干活的游人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