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奔看了看我:操,看嘛呀,你那就没有吗。
牛奔说着撸开我的袖子,露出一朵花,这朵花是我上大一时纹上的,一来为的是酷,二来追女孩子,结果女孩子没追到,却交了一帮社会上的流氓汉子,没抢过谁没砍过谁,只是把谁打伤了送进了医院,偶尔饭卡里没钱了,在食堂噌顿饭,再偶尔社会上打架来我们这借人,我就去凑个数。
我说:牛奔咱俩性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看看了牛奔的一头长发说:“牛奔,这些年你都干些嘛了都。”
牛奔问我:怎么信不过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看你有。”
“得,我不和你说了。”
至于牛奔住哪,我们讨论了半天,我心里都没有一个结果,要是他住他们家怎么住啊!家里除了当年的破床,那还有什么家具啊!怪脏的,住我们家,给我爸妈什么感觉,他们肯定是同意的,这么多年牛奔也该看看我爸妈了,我喝了一口酒,牛奔说你怎么不和我碰杯就喝啊!我说恩喝。我对牛奔说,住我们家吧。牛奔说,我谢谢您了,我有家,不劳驾您。
直到后来我发现,牛奔所说的那个家就是洗浴中心,他每天住在哪,十八块钱洗浴加十八个小时免费休息,我问牛奔为嘛,他说那便宜。
我和牛奔都喝了不少酒,所说的话都是哥们长哥们短,到最后我直晃悠,我给陈小美打电话,你赶紧来接我们,把车开走,我结结巴巴地说完。陈小美问你们在那啊!我说别管这么多叫杨健给我们找个旅店带洗澡的啊!别让我们再去外面洗了。陈小美又问你们在那啊!我说你怎么这么烦啊!给我妈打个电话说今晚上不会去了,别说我喝酒。我就挂了电话。
我和牛奔边走边说话我电话响了又响,我说这谁啊!怎么老是给我打电话,我接了喂喂了半天没听见声音,随口说了一声有病。
牛奔说:什么玩意儿扔了它。
我一听,顺手一投,听见扑蹬一声,我哈哈笑了。
牛奔说:我操谁这么想不开,跳河了,赶紧救人。
我说:别管他那个死了活该,不珍惜生命的玩意儿。
我们左摇又摆,我拿起钥匙怎么也开不开车门,我伸脚一踢,什么破车。我说,牛奔你给我找块砖,我砸了它,再之后我怎么也没看到他人,牛奔,牛奔,我叫了几声,没人理我,我就去找砖,结果被拌了一下,我倒在了地上。
我难受
29
夏天的阳光起的比鸡都早,照在我的眼上刺得我都睁不开眼,真挺烦的,我拿起表一看,才八点,我伸了伸腰,起来吧!爬活去。
可是我口干舌燥的实在厉害,哎呀,从我内心发出这么一句话来,喝酒真受罪,我再也不喝了,后面的话我念了出来。
“喝吧!接着喝。”从我身后面传来一声音。
我回头一看是陈小美,我说你给我出去买点豆浆喝吧,我难受。
陈小美还问我,吃烧饼么。
“不吃。”我的嘴干的我感觉都要裂,很难说出话,这俩字几乎是我是用所有的表情表现出来的。
我得喝多少酒啊!我都捉摸,我以前没有前例啊!顶多夜里起来撒点尿,这次这个难受啊!我想牛奔也没少喝吧。
我起来就着水管洗了洗脸,顿时肚里一阵反复倒胃的感觉,一股酒闻冲着我的鼻孔就上来,接着嘴里鼻孔里,喷出不少东西来,其中就有羊肉串,最严重的是一片片板筋还没消化完都是整片的那,我说我吃不了板筋,牛奔这小子愣让我吃,这下可好我几天不用吃饭啊!我咳嗽,我抱着水管喝了口凉水,嘴里这才轻松,不那么干了,我低下头想喝口水漱口,结果又一阵狂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