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再分割的。至于您说到的家产,您看怎么分割,你们要进行协商,我没有具体数字,无法给你们做出明确的划分。”谭律师严肃而明确地解释道。
“哦?”山丹有些意外,顾老师居然还跟谭律师说到要分割家产?“家产你想分割什么?这么多年我跟着他走南闯北!有段时间几乎是风餐露宿,我们来永城时候,我挺着个大肚子快要生孩子了,为了省一宿的住宿费,我们在楼梯间凑乎了一晚上,你知道海平每次提到这件事都会流泪吗?他很自责,为自己没本事庇护妻小而让我们受罪,如今他丢下我们,还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你要分家产?那你说一说,你儿子给我留下了什么家产?!房子的钱几十万,还没交钱,你告诉我要怎么办?你是让我们孤儿寡母在这异地他乡露宿街头吗?”
山丹知道顾老师的冷酷、凉薄,但她没想到会是这么残酷无情。
“你一房子的家具那不是财产?我儿子十几年都没挣钱?都让你露宿街头了?这么多年你都过得不好?我儿子是那么没本事的?”顾老师脖子青筋暴突,吼道。
“哈哈哈!”山丹凄厉的笑声传出来,一屋子人脊梁发凉。
“亲家,我一直没说什么,我知道你失去儿子,心里的苦,所以你说一些过分的话我也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今天我得说句话,我闺女跟了你小子这些年,还真是苦了这么些年,说白了还真是没享一天福,不过她心甘情愿我们做老人的也就不说啥了,如今海平不在了,他把她们留在这个地方,没留下多少钱,你却还要分割他的财产?你还要不要她们活了?”山丹妈忍不住出声说道。
“还有,你莫非忘记你儿子带着她们母女来这里时候,还是一个大着肚子随时生孩子的媳妇,你居然把他们的口粮钱扣下?你差点儿让他们断了烟火!今天,你那么好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这么去世了,我却看不出你有多少伤心,倒是看到你为了几个钱几次犯心脏病,钱对你来说比你儿子、媳妇、孙女的命都重要?你有本事应该和医院、和撞死你儿子的司机去要钱,而不是逼迫我闺女!别说我闺女这么些年都在供养你们老两口,她宁可个人节俭不吃不穿都拿出钱来给你过年过节的寄去,就是他们没有供养你们,看在去世的海平没有抚养长大的孩子身上,看在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媳妇身上,看在海平的不幸离世的份儿上,你咋还能张开这样的口?”山丹把早已憋在心头的话倒腾出来。
“这个能怨我吗?我叫他们走得这么远的吗?”顾老师梗着脖子叫道。
“这个跟走得远不远没有关系!当时我闺女要嫁给你小子,我们连你的面儿都没见,是海平说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就少去了奔波劳碌,我们没计较。要是当时我见过你,知道他有这样的父母,我的闺女祭了黑槽都不会同意嫁到你家!上几次山丹回家说道你的种种,我还打劝孩子:老人家老了多多担待,要她咋孝敬我就咋孝敬你们,不能给海平夹在当中间受气。再加上我的闺女就是个人咋难、咋委屈,都没有跟你打过一个喷嚏,是不是?按时按节打眊你们、供养你们。再说,结婚十年,你小子读了几年书你不知道啊?山丹一个人带大小玉,还要上班赚钱,你小子六年的读书赚多少钱?你这么精明能不知道?今天一眼看到底,你看到你小子给我闺女过得是咋样的日子?你看不到吗?你还分家产?你分分看!你真是逼得我哑巴都开了口!”山丹妈越说越生气。
“你倒好!你倒舍得!我这闺女在家那是连一句重话我们都不给的,到了你家,不单累死累活,还得受你这污秃(窝囊)气?原来有着海平对她的好,我就不说啥,说到底是他们两口子过光景,你作为一个公公又不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就不计较了。这回海平不在了,我一直在看你这段时间的做派,我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