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一般抱着那个熟睡的小女婴,嘴角含着些许不屑的微笑。
“雄鹿国王执法严明。陛下虽然给予贵族种种特权,但相比其他一些帝国来说,却是严谨很多。尤其是在私罚和对待平民的生命权上,更是慎之又慎,为的就是要防止贵族太过骄纵自大,草菅人命,弄到后面激起国家内部两级分裂,互相仇视。”
“身为伯爵之子,如果草菅人命并且被发掘告发的话,那么陛下未尝不会立刻剥夺其贵族爵位,如果罪行严重,更有可能公开处刑。在陛下登基的这三十年内,并不缺乏贵族被审判的例子啊。”
坦轻轻摇着怀中的婴儿,抬起头,冲着弗埃夫人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
“不过年轻人,你的心思可真是悠远。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这位小贵族如此恨之入骨,竟然想要将他直接送上断头台?这其中究竟是真的因为你的正义感还是另有隐情……呵呵,我就不说了。”
一番话就,将塞文说的一时闷掉。他偷眼瞄了一眼旁边的娜娜,只见娜娜现在却正望着那个贵族孩子!看到眼前这幕景象,他立即想到了在一些大城市中所看到的情景——
年轻的贵族男孩娶了比自己大几岁的美丽少女,在贵族中并不是什么很稀罕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亦妻亦姐亦母的妻子是很多年长贵族用来束缚自己下一辈孩子的惯用手段。只不过大多数都不可能成为正式的第一任妻子罢了。
现在,看到娜娜望着白痴的眼睛里充满了那种女性的怜悯,塞文只觉得心头的酸楚是越来越浓郁。他的拳头捏紧,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话,可在这一时半刻之下,他由于羞愤与恼怒竟然一下子想不出任何的辩驳。涨红了脸想了好久,他才再次哼了一声,丢出一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后,不再开口。
白痴略微抬起头,瞥了一眼塞文。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暗灭却知道。这个男孩对于刚刚塞文所产生的反映,是十分赞许的点了点头……
塞克斯镇长皱起眉头,转身和旁边的埃特说了两句。埃特显然也对现在的情况感到很棘手,不知道该对眼前这位“伯爵之子”做出如何的处理。经过再三的商议之后,他们终于还是决定,暂且将白痴软禁起来,以免他继续杀人。
“先生,既然您始终都不肯说出杀掉老秃和遂利夫人的理由,那我只能先请您在这间客厅里面稍坐。请您放心,一日三餐我们还是会供给,等到帝国军一到,我们会向帝国军说明情况,然后再放了您……”
“什么话?!你们……你们就这样处置这头恶魔吗?!”
突然,一直被众人瞒着的佛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他晃晃悠悠的来到客厅,就听到了塞克斯镇长的最后一段话。刹那间,他勃然大怒,面露凶暴的他随手扒下墙壁上用来装饰的弯刀,大喝一声,直接握着剑柄朝沙发上的白痴刺来。
嚓——!
并不锋利的刀尖刺在沙发上,凭着佛的蛮力,倒也是刺出一个洞来。白痴依旧坐着,冷冷望着眼前这个脸上夹杂着怒意与悲伤的人,看着他拔出刺歪的弯刀,再次挥下……
“还我妈妈!你这个恶魔,把我的妈妈还来!还来!!!”
“佛!冷静!埃特,塞文,阻止他!别让他伤到先生!”
“胡……我不拉。这个人渣死有余辜,为什么我们还要好生的伺候他?!”
“你们两个年轻人……真是!我说佛,你想让我们全都背上谋杀贵族的罪名吗?你想让你的父亲也背上这种罪名吗?!”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佛声嘶力竭的声音回荡在整座镇长宅邸中。这一刻,就连外面的风雪似乎也因为这种悲痛而稍稍减缓。不敢再用如此疯狂的姿态,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