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没事儿,哪就那么娇贵了?我能行。”山丹自从怀孕,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勇敢坚强了起来,柔弱似乎不再属于她。
慢慢跨过走廊里的人和行李,山丹走到厕所,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十多个小时没有上厕所了,感觉膀胱都憋痛了。
看看,母亲说的觉给困人睡真是没错,自己愣是困到没有任何知觉。
方便完毕,山丹才觉得是那么饿,好像前心贴后背的感觉。
她回到座位就督促顾海平赶紧找东西来吃。
顾海平已经泡上方便面,山丹顾不上还没有泡好,就往嘴巴里送。
“你慢点儿,看烫着。”顾海平看着山丹狼吞虎咽的动作很是心疼,昨天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光顾着赶车找座位,各车厢连卖吃的小贩都没法通行。
一通混吃海塞,山丹感觉饥饿感稍稍满足了一些。
过来一个卖橘子的,绿绿的皮。山丹在内蒙古见到的橘子都是橙黄的,哪里有绿色的?一定是没熟的,酸。
但她特别想吃点酸东西,于是顾海平掏出二十块钱用两块钱买了四个酸橘子。
找回来的钱顺手塞到裤口袋里。
顾海平站起来要山丹把腿脚放到座位上,他帮着推拿好促进血液回流,消肿。
两人忙了一回,顾海平坐下来休息。看到一个卖鹌鹑蛋的过来,便想拿钱买几个鹌鹑蛋给山丹吃,两块钱十个,也不算贵。
顾海平伸入口袋的手没有拿出来,他愣愣地站着,卖鹌鹑蛋的小贩催促:“你还要不要?拿钱啊!”
山丹接过鹌鹑蛋抬头看到愣怔的顾海平,她明白了:顾海平的钱被人偷了。
好在大部分钱都在山丹身上,顾海平只是拿了几十块零花钱,但这一个小插曲还是令顾海平心情很糟糕。
所以世上的事如史铁生所言:永远都有更加坏这一层存在。
山丹拿了两块钱打发小贩离开,问:“都丢了?”
“妈的!”顾海平气愤地一屁股坐下来。
“没关系的,不多点儿钱,不要紧的。”山丹拉了顾海平的手安慰道。
她知道他的不快,懂得他的委屈和艰难,是她连累了他,她也充满自责,他为她付出太多了。
山丹故意要顾海平剥鹌鹑蛋给她吃,然后开始憧憬他们到达的城市的样子,顾海平慢慢地不再处于懊恼之中。
他说:“是你喜欢的样子,你不是喜欢江南的‘绿肥红瘦’、‘芭蕉听雨’?还有繁花似锦、姹紫嫣红、莺歌燕舞,都有。那不是诗词,那是活生生的景致。”
“你每天在小鸟婉转妩媚的叫声中醒来,看着窗前一树树五彩斑斓的花儿,缀满枝头的水果,你一定喜欢!”顾海平陶醉在自己的描述中。
“看来我一直以来的希望就要实现了!”山丹靠在顾海平肩上美滋滋地说。
“你要好好感受一下,如果你喜欢,我毕业就留下来,我们到时候就在那里定居。”顾海平轻轻抚摸着山丹的脸,无限深情地说。
挨过漫漫一天,晚上几乎零点他们终于到达了永城。
下车后就感觉滚滚热浪袭来,这是在草原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山丹从来不曾遇到的气温。
虽然已经入秋,但永城的气温仍然在35°附近徘徊,湿热夹裹着一种特有的霉秽气味扑面而来,山丹被这种温吐的空气打了个踉跄。
草原的空气从来都是干爽、清冽的,这潮湿和热浪给了山丹糟糕的第一印象。
走出火车站,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几个三轮车夫还在懒洋洋地等待着生意,其中一些活泛的车夫看到出站口走出一波旅客,连忙上前揽生意。
一个精瘦的小个子男人用一口浓懒的普通话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