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平回来看到,可以打电话给她,那她可以随时回到学校。
可是,一天过去了,天色渐晚,大家才回到宿舍,山丹也没能等到顾海平的消息。他没有回来。
山丹六神无主,同学们都去上晚自习,她漫无目的地坐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里垂泪,他怎么还没有回来?他不是说周日就到了吗?
山丹拿出书想看看,以赶走那刻骨的相思。
但是,她没法安定自己,随即又站起来,怎么办?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希望可以立即得到他的消息,哪怕只纸片语,她只要知道他安好就心安了。
但是,没有电话可以打,甚至她连他公司的电话都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告诉她,或许他们都还没有想到打电话联系这个快捷的方式。
也因为打电话只有到邮政所去要长途才可以,电话费又贵得要命,没有紧急情况便没有必要打电话了。
所以顾海平并未把办公室电话告诉山丹。
一个星期两人至少有一封信交换,虽然收到信时早已时过境迁,但在当时却是唯一便利的交流方式了。
山丹决定第二天去邮电所打电话给顾海平,她知道他的公司。到邮电所去查看看是否可以查到,联系到他。
在辗转反侧的度过一夜后,山丹让姚晓玲给老师请假,早早起床去往邮电所,邮电所刚刚开门时山丹就到了。
她要邮电所的工作人员帮她查了济南的114,查到顾海平所在公司的办公室电话,山丹打过去,有一个女的接起来问:“找谁?”
山丹忙问:“是**公司吗?有一个叫顾海平的在你们公司?您知道他电话吗?我找他有急事。”
对方很不客气地说:“不知道,他在哪个部门?”
山丹当时还不懂得部门是什么东西,她问:“我…也不知道,只是他今年才去到的,内蒙古人,您帮我查查,好吗?谢谢!”
对方没有再说话,不客气地把电话挂掉了。
山丹很着急,于是又一次打过去,这一次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找哪一个?”
山丹急忙说:“我是内蒙古的长途打过来,请您帮我看看顾海平在哪里?他的电话是多少?”
“啊?我们是企划部,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打公司办公室电话看看?”说着,给了一个号码给山丹。
山丹又重新拨过去新号码,有人接起来,但没有人说话,只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阵吵嚷声,看来电话是被接起来放在桌面上,对面的人似乎在争执什么。
山丹不得已又把电话挂掉。
等了一会儿,她又试着把电话打过去。这回有人说话了:“喂,找哪一个?”
山丹很诧异:为什么对方不论是谁接电话,都问“找哪一个?”而不是问什么事?
山丹说:“请您帮我找找顾海平的电话,我有急事找他。”
对方这回比较客气:“你等等,我帮你看看。”
悉悉索索一会儿,山丹想到对方在饭电话本之类的,电话又被拿起来:“你记一下,他办公室电话。”
山丹记下一串号码,她定定神打过去,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了。
她不得不到柜台去询问,柜台的工作人员说:“你已经打了几个了,每个都是几秒钟就八毛钱,这不是浪费钱吗?我给你按掉了。”
山丹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我在找电话号码,刚刚找到了,您再帮我接通一下。”
柜台里的工作人员不耐烦且嫌恶地看了山丹一眼说道:“6号台。”
山丹深呼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一串几经周折才得来的号码。
电话响到第二声,对方借接了起来:“喂,您好!”
山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