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成要打岔,楚亦锋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听他说完。
“你姐给楚慈当家教,她也应该知道,我很少回家,基本住军区。
房子这个东西长时期搁置,没人打扫也不成。我那个地方,你俩搬过去做小买卖也很方便,楼下走不远就有早市、靠公园的位置。
正好我缺人打扫,你们也能应应急。刚才我看过了,你们这地儿的环境太杂,改革开放各地农民进城寻找机会,自然都住这附近,便于他们找活干,这地儿安全性就会降低。
毕成,我听你姐说,就你一人在外住校,她回学校,咱俩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不方便。我们又都是年轻人。不用考虑,这是钥匙。”
两把钥匙摆在炕桌上,下面压着个纸单是地址。
楚亦锋一本正经的谈话,气场一开,听起来很诚恳、很让人信任,又条条是道。
毕成看向毕月,等着他姐表态。
这回楚亦锋又抬头看向毕月,笑着说:
“你知道我有个轿子,来回出入大院不方便,我打算给毕成个任务,帮帮忙?还有,房租就算了,偶尔大家都赶上了,让我和小慈也尝尝你包的东北饺子?”
毕月脸红了,这……这样真的好吗?
“其实我就是有一堆儿破烂没处放,你看我这家,破家值万贯!”
楚亦锋笑着低头喝水,没催促,顺便用余光瞟了瞟“万贯”。
“至于我弟,没地儿处理他,我就打算给他重新塞回学校来着。”
毕成无语,看着他姐的目光不太满意。想丢就丢,到底以后还卖不卖油条也不给个准信儿,啥意思?
“嗯。现在呢?”楚亦锋再接再厉,调笑毕月:
“你不是说了吗?江湖是人、人是鸟,要一直在江湖扑腾着飘。难道要收手?”
“没。”毕月嘿嘿笑了,“那就再谢谢楚大哥了。”
……
怎么上的“贼船”,过后毕月问过自己,就觉得是被骗了,如果换作两年后,她一准儿不贪小便宜!
两年后的她,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男人这种生物啊,他要是想“骗”你,脑回路绝对四通八达,他要是有一天不想再“骗”你了,你再说什么,他都听不见看不着,给你一个人、扔在原地,还割破了你的心。
……
楚亦锋蹬着自行车离开了,他家一堆闹心事儿,母亲性格相对沉稳、内向,一股急火没爆发出来,直接病倒了。
他父亲呢,这两天总惦记要砸他车,还给他姐叫到书房,一谈就是俩小时。
根本就不懂会计那些事儿,居然要走了账本,说要对账,还交给了直属手下参谋、一个外人!
就怕他舅舅是“敌军”派来的,专门毁楚家团结稳定的坏份子!
还有,奶奶要从姨奶奶家回来了,******日子要不好过了。
楚慈这家伙也明天晚上到家,要是知道了毕月搬他那?那小子人小鬼大,不好说。
这两天,就小妞的事儿很不错,进展顺利,全部按照他的计划完成。
一步一步,他现在求稳,等进了“笼”,就好说了。
楚亦锋想到他临走前提醒小妞:
“你那榛子我都包了,筐在新家。下周我们军区有个小型联欢会,正好我张罗,你先内销吧。”
小妞居然大方道:“好,我不要钱,军民一心,下周一准儿上交!”
瞧瞧,人家抠门是抠门,钱串子也不假,但觉悟高啊!
——
“毕月!”苹果脸的姑娘冲进了出租房,梁笑笑放个暑假又胖一圈儿,穿着条白色连衣裙。
“笑笑!”毕月和梁笑笑一比,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