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这里用商量的口气说:“天龙,过两天我找桂芹姐说说,劝解劝解他,也许能解开她心中的疙瘩,你觉着咋样?”。
“当然可以。大姐是个好人,也是个明白人,可惜当不了胡希能的家,叫他不计较这件事,我看难度不小。不过让大姐明白了这个理也有好处,对话总比冷战强。”
赵兰香痛快地说:“那我明儿个就去,说了也能心静了”。
王天龙提醒说:“啥时候去?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是,要记住一条儿。”
“那一条?你说吧!”
“别跟我一样,扛着扁担进门——直来直去的。要学会拐几个弯,用个词说,那叫啥来?”
“是‘婉转’吧!”
“对,是‘婉转’。你给大姐说话时要学会婉转一些,太直来直去了,弄不好还会引起她的误会,反倒不好。”王天龙叮嘱说。
“我也不是傻瓜,该说啥,不该说啥,怎么说?我心里有数,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对,你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
“啥事?快说吧!”
王天龙认真地说:“我说的是咱这张嘴,以后还真得有个把门的。以前咱说啥?乡亲们不会在意,哈哈一笑过去了。可往后不同了,说错了或说走了嘴,弄不好会引起瞎猜疑,闹出不应有的乱子来。俗话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以后咱还真得管好这张嘴。”
赵兰香心情沉重地说:“哎,都说当官好,我看好个屁,连嘴都得戴嚼子、贴封条,活的累不累? ……既然你说到这里了,我也嘱咐你两句,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
“打啥预防针?”
赵兰香警告说:“现如今男人有权、有钱就变坏,你如今当了主任了,大小也是个官,大闺女、小媳妇们少不了找你办事,你可不能出歪心眼、动花花肠子,办偷鸡摸狗的事。要是叫我发现了,绝对轻饶不了你。”
王天龙虽然明白妻子的心意,却故意反问道:“你咋着轻饶不了我?是打架、离婚、还是给我来个痛快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赵兰香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时语塞找不到合适的词回答。心想,打架我不是个,离婚我舍不得,杀人我不敢。忽然灵机一动吓唬说:“我也不是泥捏的软骨头,好欺负的省油灯,要是你真学坏了的话,……。”
“那你说咋办吧?”
赵兰香毫不客气地说:“我非把你摆坏的羊肝羊肺,生不如死,俩眼找不到北不可。”
“心真狠。”王天龙苦笑地说。
“俗话说,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嘛!”
王天龙气呼呼的说:“你说着说着就瞎咧咧,说点子着三不着四的伤心话,净往坏处想我,我是那种寻花盗柳的贪色人吗?”
“你现在还不是,将来学不学坏?我可不敢担保。再说了,现在有些女人越穿越少,打扮得花枝招展,你无意去摘她,她还找你嘞。俗话说,没有不吃腥的猫,到时候我就怕你管不住自己的那个小‘玩意’,做出伤天害理的丑事来。”
王天龙说:“你咋越说越走板,越说越不像话,你把我当成啥人啦?”
赵兰香解释说:“我这叫警钟长鸣,响鼓重锤,增加你的免疫力,对你光有好处没害处”。
王天龙不耐烦地说:“是、是、是,谢谢夫人的关心。快睡吧,别瞎琢磨了。”说着自己先闭上了眼睛。
赵兰香一看今晚没戏了,很快进入了梦乡。可王天龙仍然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真的失眠了。不过,他的失眠和胡希能的失眠,虽然发生在同一天晚上,因同一件事——选举,但是,失眠的原因却截然相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