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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蔡园图的表情很迥然,钱紧这会也是给了蔡园图一个台阶。
上前和事老道。
“蔡老板,您可能真的是贵人多忘事,记错了。你说的那个二十万起步的应当不是康熙年间的豇豆红柳叶尊,而是白釉柳叶瓶。豇豆红的价值略高。”
钱紧说着还笑对上韩冲。“老板是记错了。兄弟,你别多想,不过你这个瓶子有道冲,也不能按照豇豆红的市价走,差不多得了。”
“我没多想的。钱哥说的对吗。我也觉得肯定是比二十万高的。蔡老板,你不如好好想一想。看是不是真的像钱紧哥说的,您记错了?”
韩冲迎合了钱紧的话,一方面,蔡园图需要这个台阶,另一方面,韩冲也是想要缓和一下这气氛。
自己虽然不喜欢藏宝斋的这些人,但是诚然,在这里韩冲还能够学到很多东西,自己既然是要继续留在这的,没必要给老板难堪。
蔡园图看出来了,自己是被这小兔崽子给耍了。长吐了口气,蔡园图恍然大悟,认定韩冲是知道这宝贝的价格,在这跟自己玩鹰呢。
一时,蔡园图笑了,故作后知后觉。
“咳!说的可不是吗,我真的给记错了啊。你瞧瞧我这破记性!康熙年间的豇豆红柳叶瓶我怎么说出来二十万的价格了。真是老糊涂了。要不是钱紧提醒,我买了你的柳叶瓶,过几天还要砸浆。不过这下好了,咱们及时想起来这个事情。”
砸浆就是古玩行当内部人买来打眼货,或没看年代,或价格过高,购买者可请求调解,要求对方让价或退货。
韩冲自然晓得什么意思。
“韩冲啊,咱们也不兜圈子了。这柳叶尊瓶,康熙年制的在市面上是五十万左右。你这柳叶尊瓶因为有一小道冲,影响了价值,按理对半折是二十五万,你这冲影响不那么大,我呢就出三十万,你看成不?”
因为有道冲,对半折,二十五万,这个价格已经有点接近度娘给出的正确答案了。
韩冲也相信,蔡园图已经把自己的大部分利益让出来了,三十万,这应当就是一个市面上接近的古玩行的收藏价。
可怎么说呢,如果一开始蔡园图出三十万,自己会卖。可周折了这么多,反而韩冲想法变了。
与其卖出去三十万,还不如先守着这个瓶子。
起码这个瓶子自己带着不会招来很多人觊觎,比拥有三十万还要安全。
而且,拿着它到处走走看看,说不定还能卖出更高的价钱,或者它还说不准会升值,届时待价而沽吗。
韩冲下定了主意,微微一笑,而前者早已经知道了结果,见韩冲迟迟没有说话,背身抱着手的蔡园图心事重重地,独自迈去了房间。
那是一条充满了后现代主义彷徨与无助的影子。
说只是一个瓶子,但知道了它的价值是三十万,韩冲带着它回到学校的路上,心情肯定亦是不一样的。
吃了仙丹,韩冲算是捡漏证道了!
走着走着,两行眼泪不禁在眼眶打转。
想着有了这么一个宝贝,父母就可以不再那么辛苦,韩冲觉得自己终于有出息了。
终于可以叫父母抬得起头,为自己骄傲了。
终于可以跟村里人说,我家那个仔…
因为老家爸妈没有手机,家里只有公用电话,白天父母去工地干活,一定不在家,否则韩冲此时一定会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母,叫他们以后在家享福,不要再出去操劳,弟弟妹妹上学的事情全交给自己。
韩冲这一刻觉得自己是个男人,真正正正的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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