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
看着跳动的火苗,心情突然很复杂。
张连长埋头吸烟,一句话也不说。他掏出一支烟,递给我,问我要不要也来一支?
我摇摇头,表示不抽烟。张连长苦笑一下:“不抽也好。学会后就戒不掉了。”
皓月当空,银白色的月亮挂在浩渺的太空,将大地照得一片惨白。
月光如洗,月光笼罩着大地上的一切,我顿觉一阵寒意袭来。
这时,耳朵突然又听见“扑啦啦”一阵响动,声音虽然很轻微,但是很熟悉。
我急忙扭头去看,一眼就看见五十米外的树梢顶有只白色的鸟儿正在远飞。
就在一刹那,它就消失在视野中,但我还是看见它消逝前的最后身影。
是那只鸽子。我的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
张连长看我脸色有变,也急忙往那边去看,可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了,虎子,你看见什么了?”
“没,没什么,我好像看见,看见一只鸟。”我心里充满疑惑,但并不想在这时候说出来,万一猜错了,很麻烦,还是暂时压在心底为好。
张连长“哦”了一声,重新恢复了平静。
等了一会,轻微的鼾声已经传来,显然,有人已经睡熟。
张连长扭头看看四周,没有任何异常,轻声对我说:“虎子,这几天累坏了吧?”
我笑笑:“没什么,山路我常走,打猎的时候一转悠就是十天半个月,这点脚程,算不上什么。”
“那就好。虎子,估计我们就快到目的地了。本来我是不打算让你跟着深入的,但现在牺牲了两位同志,小黄还带着伤,所以,所以……”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说:“张连长,你尽管安排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张连长点点头:“嗯,那好,我想让你继续跟着队伍走。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有些危险,你一定要做好准备。”
“危险?什么危险?”我不太明白他的话。
张连长突然不吭声了,看着这堆火苗怔怔出神,好像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对要不要对我透露真相心存犹豫。
我一句话也不说,我不能说什么,他们是不是需要我由他们自己决定,我任何事都不能做,任何急切的心理都可能适得其反。
虽然我很希望自己能进一步接近真相,但主动权不在我手里。
过了好一会,张连长轻轻叹口气:“好吧,虎子,我把你当做真正的战友,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希望。”
我一句话也没说,静静听他叙说。
“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们这支队伍有些奇怪。是的,我们并不是在寻找精神病人,而是在寻找一位治疗精神病的医生,再说明白一点,这名医生是个敌特。”
尽管我事前做了许多猜想,尽管我对这支队伍的真正使命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当我听到敌特两个字,还是惊讶得差点要蹦起来,不由自主“啊”了一声。
张连长摆摆手,让我平静下来。
“这名医生姓汤,和队伍里的教授是同事。半个月前,他杀害了一名科研专家,又打昏了教授,抢走了最新科研成果,跑进了这里的原始森林。”
故事很简短,但基本可以解释这支搜寻队的很多奇怪。
但我还是有许多不明白。
“哦,你们是怎么知道敌特跑进了深山老林。他为什么不直接躲起来或潜逃,干嘛要一个人躲进茫茫林海?这不是很危险的事情么?”
“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敌特的去向,后来发现了他在仓皇出逃时不慎丢落的一本工作笔记,以及教授被抢救苏醒后的回忆,才怀疑这家伙逃进了兴安岭林海中一个叫红叶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