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我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比如巨大的能移动的盒子,比如发光却不是蜡烛的东西······
我很好奇,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梦里的自己连穿着都和现在不一样,我还看到很多人像神经病一样拿着各种样式的小盒子似的东西放在耳朵边讲话,我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头开始狠狠的痛起来。
我忽然惊醒,楚彻抓住我的手,慌张的问我:“安宁你怎么了,安宁,你醒醒。”
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紧紧的抓着楚彻的手,胡乱的嚷着:“楚彻,我怕,楚彻,我怕······”
楚彻的手紧了紧,他低低的安慰我:“没事,别怕,别怕,有我在,别怕。”
楚彻的话像是有安定的作用,我神智慢慢的恢复过来,楚彻像是在问媚潋话:“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媚潋从容的答道:“回皇上的话,麻服散的药效尚未褪尽,待药效褪尽,娘娘便会清醒过来。”
楚彻又道:“那这白绫何时可以拆下来?”
媚潋道:“需三日,三日后,草民自会替娘娘拆下这白绫。”
楚彻道:“好,朕便等你三日,若三日后皇后仍然看不见,朕便取你项上人头。”
媚潋道:“是,皇上。”
我听得两个人的对话,心里一凉,楚彻这要求确实过了,人家肯来为我瞧病,我就已经欠了她恩情,就算医治不好,也不当拿别人性命来抵,况且这天下总有些医治不好的绝症,要是个个都是这样,那天下谁还敢当大夫?到时候即使我眼睛看不见,我也定会保全这媚潋一条性命。
这三天楚彻罢了朝,没日没夜的守在我承乾殿里,我劝他去上朝,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一定要等我第一个看见他,我心里一紧,却更多的是害怕,我害怕这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许是麻服散的作用,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自从我清醒过来,总觉得脑子里很乱,我趁楚彻不在的时候问过媚潋,这麻服散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为何我会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媚潋却只是淡淡的说,这大约是麻服散的效力还尚未褪尽,麻服散的药效甚大,没个几天是不能全部褪尽的,所以我这眼睛上缚着的白绫,也得到三日后才能拆开。
我紧紧的握着拳头,问媚潋:“我这眼睛,真能治好吗?我有点害怕。”
媚潋握了握的手,替我掰开我握紧的拳头,语气有些感慨的说:“娘娘放心,娘娘洪福齐天,这眼疾一定能治好的。”
我牵扯起嘴角笑了笑,又问她:“那你想要什么作为报酬?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媚潋手顿了顿,说:“我想娘娘去天牢见一个人。”
“见谁?”
“娘娘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媚潋不再说话了,因为我听见楚彻回来了,楚彻走过来,说:“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我点点头:“嗯,已经不痛了。”
楚彻又对媚潋说:“神医先下去吧,娘娘的汤药不能有丝毫差错。”
媚潋领了是,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我知道楚彻心里对任何人都戒备,便道:“媚姑娘对我很好,我刚才答应了她一个要求作为报酬。”
楚彻替我捡起垂下来的头发掼在耳后,有些漫不经心的问我:“她想要什么?黄金万两还是御医院供职?”
楚彻就是这样,在他眼里,似乎所有人都是奔着名利去的,我不由得苦笑,道:“无论她要什么,我已经许了她,你不反对就行了。”
楚彻也是笑了笑,“好,我答应你就是。”
这才没说到几句话,却听得如梦来传话:“启禀皇上,右丞相丁子高跪在午门外求见皇上。”
楚彻声音便变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