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女人,我到底该怎样来看你。
第二十三章 暗夜之火
江山易主,她又想起赵匡义坐在大殿上志得意满的笑。看着这幻境仙宫一室的冰冷,她突然很想念他,想念他飞扬的发,他的淡然,他的目光,和他恩慈的笑,又或者,是怀念他云淡风轻的吻。
她去见他,一袭白衣清丽脱俗。避过巡夜的侍卫,她跳进园里,知这园里鲜有人来,她迈着细碎的脚步,走进回廊。清心园内银装素裹,这小小的一片天地,因其少有人走动,早就在接连几日的大雪的覆盖下,被装扮成一个雪的王国。
她突然有点害怕,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还会见他,他会不会恨她?有时候,她静下来一个人,不再思考权利,不再运筹明天,她会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心底仿佛有一只虫蛀,它在不停地啃咬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那个时候,她无比地想念他,在这纷扰的乱世,只有他永远永远那么云淡风轻,却也永远永远最失败,失却他最爱的女人,失却他的江山。她那么痛苦,那么矛盾,不知他是对是错,不知他快乐还是不快乐,这两种极端迫使她不停地追问自己,我现在在做什么,我做的这些于我而言有何意义,又或者,我该继续还是放弃?这样一来,她更认为她有必要去了解他,又或者,是解脱自己。
她推**门,屋内燃有木炭,只有这一间屋子亮了灯,他会去哪里了呢?园里只几间房,赵匡义忙着他的登基大典,一定无暇顾着这里。她关好门,轻手轻脚地推开另一间屋子,他的书房。书桌上点了灯,烛火已经快燃完了,在冷空气的包围下,显得岌岌可危。她走过去,搓了搓手,伸手围住那一点微弱的光。看见桌上有字,她拿起来,“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只顾着念诗,烛火烫了手,“嘶,”她轻呼出声。转过头来,猛然撞上一个人的脸,她吓了一大跳,捂着口,另一只手却将蜡烛带倒,“谁?”
“这里还能有谁?”
烛火被带倒,燃了桌上的宣纸,想起刚才的诗,鱼锦珊回过神来,慌忙用衣袖去扑火。他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手腕上轻微烫伤的地方,“你疯了。”
她看着他的眼,在这暗夜里,它们那么明亮,耀眼。他伸出手,突然很有一种想要抱抱她的冲动。
而背后的火在宣纸的助长下,燃了木桌,烧了幔帐。他慌忙拉她走进里屋,看着这漫天的红艳的火光,她突然觉得内心一阵慌乱,一种从未有过的从前在她内心滋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捂着头,疯了一样摇着,双眼迷乱。
“你怎么了,”他拉着她,看着蔓延而来的大火,来不及细想,打开屋内一个隐秘的暗门,护着她躲了进去。
任由他拉着她,在这一秒钟,她突然不知道她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而这个拉着她的男子,又姓谁名谁呢?
第二十四章 凌乱不堪
她推开他,“不要管我,”她疯了一样往回跑,她又想起那一场大火,她看见火里有一个人,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在那里呼喊她,“锦珊,救我,救我。”
她歪着头,她想,她一定在哪里见过他,否则,她怎么会有那种痛彻肺腑的感觉,他的眉眼,怎会那样熟悉。
“清心园内着火啦!”看着漫天的火光,巡夜的侍卫大喊,纷纷赶来,七手八脚地救火。
他拉着她,“走啦,再不走来不及了,”他冲进火里,又将她拉了回来。
她不肯,“火里有人,”她挣扎,“让我救他,他在叫我。”
他疑惑,“火里没人,你疯了。”
火光震天,屋子里烧得噼噼啪啪响个不停。突然,一段横梁断落下来,他慌忙伸手挡住,仍然狠狠地打在她的头上,她软软地倒在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