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形势弄到严重亏损的地步,结果被开除,他领着老婆孩子跑到尼日利亚的拉各斯,自立门户做起纺织生意,却仍改不了痼疾,把大把时间泡在赌场里,结果可想而知。
西非的赌场一般夜里11点左右才开门,一直营业到次日凌晨6、7点左右,正与日常作息晨昏颠倒,如果夜夜光顾,白天的精力一定大受影响。我曾亲眼见到一家中国人在贝宁的纺织品门市部,几个年轻店员每晚吃罢晚饭便精神抖擞地开赴赌场大战轮盘赌,兴奋得浑不知疲惫;天一亮便胡乱抹把脸,赶到店面草草打开店门,找个舒服的货包倒头大睡。
华人之钟情赌场其实是有原因的。西非国家黑人为主,而许多来此谋生的华人对黑人心有芥蒂,始终格格不入,而由于习惯、文化、语言等种种隔阂和差异,他们又往往很少参与白人和其他族群侨民组织的诸如宗教活动、慈善义工、体育休闲或者文化沙龙等,除了为生活奔波,就是在华人亲友的狭小社会圈子里交换几本书刊,几盘电视剧集录像,或者打打麻将,推推排九,赌场的出现不但解决了他们娱乐和消遣的需要,更让交际圈狭小的他们,有了一个结识朋友,扩展关系的便利场合。
耐人寻味的是华人支撑了非洲的赌场经济,但这些赌场却极少为华人所开。笔者见过、听说过的非洲赌场不下30个,由华人出资的却只在拉各斯有一家。
鉴于赌博危害太大,许多在当地的中资企业开始定下死规矩,严禁员工去赌场,许多老板也痛下决心戒赌,并收到一些成效,最直接的效果就是在沿海一些城市里,许多开了十几年的赌场开始门庭冷落,甚至歇业。但旧的关张,新的开市,非洲的赌场并未减少,甚至开到深入非洲腹地的马里小城莫普提、尼日利亚内地城市卡诺等,仍有众多的中国人每当夜深人静,便迫不及待地钻进赌场,把自己辛苦得来的血汗钱,幻作轮盘前一堆顷刻化为乌有的筹码,和几声懊恼不已的惊呼。
………【中国话剧“回家”?海外之路并不平坦】………
和京昆梆柳等传统戏剧不同,中国话剧从其诞生的第一刻起,就有着鲜明的海外血统:100年前第一个华人话剧团体春柳社诞生于日本,第一批剧目《茶花女》和《黑奴吁天录》则分别改编自法国小仲马和美国斯托夫人的作品,从上世纪30年代至今仍是中国话剧界主流艺术思想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来自俄罗斯,再往深一点讲,不论传统剧目如《雷雨》、《日出》、《家》等所尊奉的三一律、分幕制和舞台表演规程,还是现代派、先锋派小剧场话剧名目众多的探索和尝试,都或明显、或隐讳地可以追索到舶来痕迹。
然而耐人寻味的是,一方面不论是莎士比亚、易卜生、果戈里等人的传统西方大戏,还是众多新潮剧目,几十年来源源不断被引进,其中如《威尼斯商人》、《玩偶之家》、《推销员之死》、《yu望号街车》等屡演不衰;另一方面中国话剧“回家”,即在海外的演出却如缕不绝,影响力远未达到相关人士的期望。
为什么源于海外、又回到海外的中国话剧,其步履会如此沉重和艰难?
成功的范例并非没有
中国话剧在海外也并非没有辉煌。
曹禺的作品是海外影响力最大的中国话剧作品,他的《雷雨》更是中国话剧海外演出当之无愧的头块金招牌。早在1946年8月15日,《雷雨》就在韩国首尔用韩语首演,并创造了加演70场的辉煌,至今仍是韩国大韩国立剧院的保留剧目;在前苏联、东欧各国,《雷雨》也被译为当地语言上演,取得了巨大反响;在日本,《雷雨》几十年来有多个日文译本;在英国,英文改编版《雷雨》2002年在牛津成功连演四场,取得广泛好评,至今脍炙人口。直接用汉语演出的《雷雨》曾在马来西亚、新加坡、美国等地巡回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