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极也怒极,开口声音却是异常的低,他说:“我想了什么?想你们是旧相识,早有了私情?我想错了么?”
舒伦动了动唇,说:“我不过跟他说了几句话,说完就走了,真没什么的,你别多心。”
舒伦扶着床,支着身子。旧情人,私情,真是气糊涂了,才将话说的这么刻薄难听么。
胤禛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笑出了声:“多心,我看是是福晋把我当成了傻瓜。你到镜子边照照,眼睛现在还肿着呢,你敢说没什么?。”
舒伦说:“我…我只是觉得他可怜,你也说了的,圣上这回对他狠了些。”
胤禛说:“好一个可怜,我就知道你心疼他,你见皇父整治她,便替他委屈,替他难过是不是?”
舒伦喊了他一声:“四郎。”
她伸手想握他的手,他却一把甩开,两眼冒火的喊道:“你别叫我,别叫我。”
他喊得脸颊通红,舒伦咬着唇,神色难过,说:“我对你的心,你不知道么?”
胤禛说:“到现在,你还敢提对我的心,你对我的心不及对他的十分之一。”
舒伦问他:“你真这样想?”
胤禛说:“是我要这样想的么?是你让我这样想的。你看你那时哭的多伤心,泪止都止不住,二哥哥,阿菩,很好,真的很好,我竟不知道,你们两个原来这般亲密,你小名叫阿菩,我都不知道,他却是一清二楚。”
舒伦拉他的袖子,她说:“阿菩是我额娘起的乳名,自额娘去后,那名字便很少再用,我这才没告诉你的,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就算曾经有什么,也是前尘往事,早就过去了的。”
胤禛说:“可他一直没忘了你,不是么?”
舒伦看着他,慢慢松开了握着他的手。
胤禛手背上的青筋,随着他握拳,显得分外明显,他说:“所以他才会罔顾礼法,替你擦眼泪,才会说什么对阿菩好一些,才会在我不叫你见阿福的时候,亲自登门,点名要见你。他一直存着别样的心思。”
舒伦见他眼神儿透着恨意,对太子的恨意,她心底一沉,说:“没有的,你真的多心了。事到如今,他还能有什么别样心思。”
胤禛更恼:“你还敢替他说话。”
他看着她,满脸的痛意,他说:“原来他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娉婷真是个大傻瓜,他说什么她都听,我原还想,娉婷从未见过你,怎会知道你好不好,原来是他跟她说的,他说你好,她便时时记着,说给我听,叫我娶你,我也是个大傻瓜,从头到尾被他牵着鼻子,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怕是连睡着了都会笑我傻,笑我蠢。”
舒伦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胤禛说:“他事事都占尽先机,皇位是他的,皇父的关爱是他的,娉婷的心是他的,如今,他又来争抢你,他休想,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什么都让他占了。”
他说到此,眼神儿锋利,藏着股儿势在必得。
舒伦觉得不对,便拉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胤禛一笑,满脸残酷,他说:“怎么?怕了。怕我抢属于他的东西了?”
舒伦说:“他有什么值得你抢?”
胤禛说:“他有什么,我便抢什么。娉婷向着他,不叫我跟他争皇位,你也要我离那个位置远远地,那我就偏抢过来,叫他什么都没有。”
说完,他推开舒伦,便往外走。
舒伦紧步跟出去,拉着他,不许他走,她急着说:“你不要犯糊涂,朝里现在什么情形,你比我清楚,这个心思是存不得的,万一走错一步,是会没命的。”
胤禛说:“就是没命,我也要跟他争到底。”
他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舒伦摇着头,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