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看着她们,面带冷笑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装模作样的来我家是为了什么!你们也像那些人一样,都是奔着我的花来的!”
崔婆婆指着这花棚里的花道,“告诉你们!就算是我把这些花都烧了,我也不会让你们采一朵去!它们都是我的!只有我有权利掌控它们!我是烧了还是让它们都烂在地里,那也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你以为把这些花烧给你女儿,她就真的能收到了?或者说,她看到就会真的高兴了么?”
蒋宝贝淡淡开腔的话让崔婆婆在明娇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猛地扑了过来的紧紧揪住她的衣服,嗓子歇斯底里的嚷嚷着,“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明娇慌了,连忙企图把她拉开,以免她伤到蒋宝贝。
然而蒋宝贝却一点也不慌,甚至看着崔婆婆的眼睛,不急不换的说,“我理解你失去女儿的痛苦,但你也是为人母亲的,应该明白,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没什么比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的吧?所以崔婆婆如果能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麻烦你能保持冷静的情绪。”
在听到‘孩子’两个字时,崔婆婆整个人明显僵了一下,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蒋宝贝的肚子,竟果然停下了歇斯底里的情绪,就像个突然被人关掉的木偶一样!
深深看着她那双其实很美丽,却总被阴沉填满的眼睛,蒋宝贝说,“看得出,似乎当谈到孩子话题时你很在乎,这也是一开始你根本没打算让我们进屋,却听到我怀孕后才松了口。请原谅我私自进入你房间,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容我冒昧猜测一下,那间锁上门的屋子,应该是你女儿的女儿,也就是你外孙的东西吧?”
面对崔婆婆那双红红的,盯着她肩膀微微颤动,一直在粗穿着气的样子,蒋宝贝接着道,“虽然我只在外面看了会,但是不难看出,房间里那些儿童的东西都很新,如果是你女儿用过的话就算保存再好也会有褪色,但是东西的布料色彩很鲜艳,很明显是全新没用过的。而且还是手工缝制的,一看就花了很多心思。而且看起来手艺很好,很精致。所以这东西不是崔婆婆你女儿做的,应该就是崔婆婆你自己做的吧?”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崔婆婆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你的家人们现在又在哪,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你现在生活方式很压抑,甚至可以说,不管是独居、种花还是焚花,你都是在折磨自己。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叫‘悔恨’的自虐情绪。”
眼见着蒋宝贝说完这些,崔婆婆竟渐渐松开了拽进她的手,踉跄了一下身子的倒退了几步,差点把身后放置在花房的简易桌子推翻,最终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慢慢的,随着那越来越红的眼眶,明娇竟愕然的看到,崔婆婆竟然从失魂落魄到情绪不受控制的掩面哭泣起来!
那个冷漠刻薄,让人不易亲近的孤冷老太太,现在居然哭到肩膀颤抖,就像脆弱的孩子一样,这前后的反差让明娇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最主要的是!老天!小贝姐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悔恨’?天,她怎么没看到?怎么除了害怕什么也没看出来?
蒋宝贝倒是觉得,这实在没什么特别,因为她也是当过母亲的人,对于一些母亲特有的微妙情绪,大概也只有当过的母亲的人能够感受得到。
情势突然变成这样,这倒是让明娇始料未及!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本来这老太太就不近人情,处处防备着她们,现在又把她给弄哭了,那岂不是买花的事就更没着落了?
蒋宝贝却非但一点担心的表情都没有,反而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手纸递给崔婆婆道,“如果我是你,同样不求任何经济利益的回报,我把花送给喜欢它们的人,不管是年幼的孩子,还是老人,亦或者是身残志坚的人,总之是一切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