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那老头刚嚎哭一声,就有人过去把那人给拎出来。
“后面有的是人,等着排队买一两银子一桶的水。
喝不起就不要喝,滚!”
本来后面排队的那些人,好不容易弄到的几十文钱过来,就想多打点水回去。
结果现在又变成一两银子一桶,都还没回过神呢,见这里看管水的人,对着那之前嚎哭的老人就拳打脚踢的。
还把人给拖走了,有人看不下去。
“怎么能这样呀?
人家哭一下也不行吗?
之前十文钱一桶,你要涨待二十文,勉强还能接受。
突然涨了五十倍,要一两银子,这不是存心不让我们喝水吗?”
“就是啊!”
“存心不想让我们喝水,也不准我们出去逃荒,这是想让我们死在这儿啊!”
“爹!爹,你怎么了爹?”
那刚被拖出一老头,突然倒地不起。
他是来排队的。
有人认识他,见他被打,偷偷的溜出去找他儿子去了。
这会儿他儿子被找过来。
远远的看见他爹这样,三两步跑上前。
见他爹脸上被人打了,这会儿昏迷着,红着眼抬头看向周围众人。
“谁?
是谁干的!”
这男人一来了,有知道的偷偷的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也就两句话的事儿。
“凭什么打人,难道我爹说的不对吗?
就算他说的不对,你们也不能打人呐!”
那男人站起身来,气势汹汹上前去盯着那个打了他爹,把他爹拖到外面的那看管水井的人。
这人瘦归瘦,可个子足有八九尺,往跟前一站,那压迫感也是挺大的。
那看管水井的人见他这样有些退缩。
但随即想到自己是在给谁干活,又壮起胆子。
“你干什么?
你可别乱来,我也没有下多重的手,谁知道你爹是怎么了?”
这人一喊,外面几个看守的士兵,都被他喊进来,对着那高个子男人。
那男人也知道自己现在跟他们动手,很不明智,这事得慢慢来,他强忍下自己的脾气。
看守水井的人见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又得瑟起来。
“喝不起就别在这碍事,挡着别人的道。
这也是上面的意思。
刚好,你来了就把你爹领回家去吧。”
排队的众人听着是上面的意思,更加不甘了。
原本的小声的窃窃私语越来越大声,不服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男人退后一步,很是不甘心的说了一句。
他这一说,可让那些还在窃窃私语的人,一下子燃起了心中的不平。
“就是啊,凭什么?
这水井本来也是人家郝地主家的,让我们这些老百姓过来打水,也没有要钱。
自从郝老爷死后,你们官府接手就变成要钱的了。”
“是上面的人说,为了秩序要给银钱,怕我们浪费,好我们给!
可你们胡乱涨价,从最开始的一文涨到十文,现在竟然一两!
父老乡亲,这分明就是不想让我们活啊!”
“是啊,我们都走吧,逃荒吧!”
“听说外面来了一个大部队是往南边去的,咱们跟着他们一块走!”
孟诗杰和周家大儿对视一眼,周家大儿小声道:“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再等等,进来一趟不容易,还要给五文钱的进城费。
我们都进来了,不打点水回去太亏了。”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