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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1 / 4)

山芋熟了,大家吃完,身上盖着干草,挤在一起睡下。虞松远是老大,他只能靠着小棚门口睡,为三个弟弟挡着寒风。“你们说是鬼厉害,还是ri本人厉害?”

“自然是小ri本厉害,能发动世界大战。鬼是人自己吓自己想出来的,而小ri本却祸害了半个地球,尤其是亚洲,受伤害最大的是中国。”舒同说。

“当年我爷爷nǎinǎi、我舅爹都被ri本人烧死了,我大和小爷、我妈和小婶四个人成了孤儿,也是十三四岁的孩子,却能杀死无数ri本人,吓得ri本人、伪军、汉jiān一个人不敢走夜路,晚上不敢出门。我们是他们的孩子,在坟地旁边睡一觉应该吓成这样?”

虞松远既象是在问大家,更象是在诘问自己。

第九章 收获的喜悦

“刚开始听村里老人们这样说,我还不相信。但我有一次后半夜起来尿尿,看见大爷和大妈、二爷和二妈四个人在屋后烧纸、叩头,大妈和二妈还在轻声哭。我就知道是真的了。”陈岚说。

“我和松权从出生之ri起到现在,连爷爷nǎinǎi、舅爹舅nǎi的面都没见过,幸好教授nǎinǎi来了。我一想到爷爷nǎinǎi和舅爹被ri本人活活烧死,我就想哭,就想杀人!狗ri的,长大后,老子要当兵,当那种能打仗的兵。我要象大和小爷、妈和小婶那样,杀尽侵略者,为爷爷nǎinǎi和舅爹报仇雪恨!”虞松远咬牙切齿地说。

“哥,我想哭!”松权流着泪说,陈岚和舒同也在流泪。

“可以流泪,但不准哭出声。爷爷是笑着和nǎinǎi一起走进火场的,我大和你大铮铮铁骨,令敌胆寒,做他们的后代,就应该象他们一样活着!”

“哥我不哭了,你的话我都记住了。”松权说。陈岚和舒同也说,我们也记住了。

寒冬时节,北风呼啸,滴水成冰。人们都躲在家里,围着火盆不出屋。火光透出棚外,远处村庄的人们都以为是鬼火,星星点点的,没人多加理会。

第二天一早起来,天还黑着呢,虞松远便带着大家到下游七八百米处,开始扎下游围堰。这里河道较窄,工程相对容易些。虞松远带着松权在靠近坟地的南岸,向河下推土,陈岚和舒同在北岸推土。到中午时分,围堰已经合垅。

烧几个山芋吃后,休息了一会,他们又继续开干。在接下来的整整半个多月的时间内,四个孩子咬紧牙关,坚持往渠里推土。顺着河道,每隔六七十米,建起一处围堰,将截流的河道内又用围堰扎成十一段。

几人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那个幻觉也再未出现过。

直至长大后,虞松远始终也没有想明白,那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果真是个幻觉吗?会四个人同时产生幻觉吗?还是这世界上真的有其它什么东西?

其实,在他们玩命苦干的这近二十天内,每天夜里,虞新河、虞新民、陈老师兄弟三人,轮流换班,总有一个人,会远远地看着他们,防止他们出事。但他们从不靠近,更不让他们发现。

“大哥,还是帮帮他们吧,这工程太大了。几个小家伙都累熊了,咋天夜里推完土,脚都没洗,钻进地窝内挤在一起就睡了……”陈老师爱徒心切,心疼得鼻子发酸,说不下去了。

虞新河和虞新民对视一眼,咬咬牙说,“再等等吧,等出鱼了再说。”

见虞老大兄弟俩坚持要再等等,陈老师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知道见过大风浪的虞氏兄弟俩,是在刻意锻炼四个小儿的胆sè。

最艰难、最枯躁的戽水工程开始了。

虞松远四人将挑大粪的木桶洗净,两边拴上长绳子,两人一组,开始往下游围堰外一桶一桶戽水。用大桶戽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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