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我就算是跟你同处一室,只要你不想,我绝对不勉强你。你要是还不放心,不想跟我睡一起,你也不要去值班室。你回去睡吧,我去我一个战友的家里。”
他哪儿又冒出一个战友了?开始怎么没听到他说?
他悄悄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解释道:“我是想跟你拉近距离,特意没说我有个战友在这里的。你回去吧,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随便拨了一个号,跟对方说道:“喂,是我,司徒清,你在家吗?我到你们镇出差了,没地方住,去你家里住一晚上方便吗?”
“方便!你过来吧!”他的好朋友还真是机灵,话接的正好到位。
“我十分钟以后到。”他说完,挂了电话。
白迟迟也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总觉得这个镇上不会那么碰巧有他的战友。
“你快回去吧,我也马上走了,我看你进去就走。”司徒清对白迟迟说道。
“那我真不管你了。”她凉凉地说。
“进去吧!”
见她还是不肯进去,他又说:“你不进去,我可走了。”说完,他就迈开了脚步,往正街上去了。
白迟迟看他真走远了,叹息了一声回了自己院落。
司徒清走了一会儿才返回头,走到她的院外,看着她房间亮着灯。
灯光拉长了她的影子,她枯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托着腮想事情。
小白痴,你是在想我吗?想我这个大坏蛋?
我真的很想接近你,以你喜欢的方式。
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能高兴?
白迟迟一直盯着墙壁看,看的她眼睛都痛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前从来不哭,后来忽然哭了,又不哭了,眼睛受不了,才会偶尔痛个不停。
也或许是父母眼睛都不好,她有一定的遗传。
只要稍微熬了一点夜,她眼睛就会布满血丝,比一般人要严重些。而且看电脑久了,眼睛也会模糊的厉害。
这么多年忙的她只顾着给别人看眼疾,从没在意过自己的眼睛。
她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从椅子上下来去擦了个澡才关灯躺下。
一直躺在那儿,完全没有睡意,她脑袋里总忍不住在想,那个混蛋到底是去哪里了?
要是没有战友,他就露宿街头?
他体力那么好,就让他去街上晃荡吧,不用管他!不要心软!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还是忍不住的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你这个混蛋,你走累了应该知道回来敲门吧?平时脸皮那么厚,总不会在这个时候不好意思了吧?
这晚闷热,她忽然听到窗外起了风,刮的很大,没多久听到雨哗哗的下来了。
很大的雨,不断地敲打着玻璃窗,噼啪作响。
她爬起来往窗外看,外面是漆黑的,看不清,只能从声音上判断出雨势很大很急。
想到司徒清的血肉之躯就在狂风骤雨中被肆虐,她再也受不了了,在门口摸了一把伞就冲了出去。
雨还没下多久,室外的地上就已经有一层水了,她又夜盲,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水。
她怕父母听到又不敢叫司徒清的名字,就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前奔。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骂她下贱没出息,她也必须要去把那混蛋找回来,她不要他在她家外面淋雨。
司徒清!你这个混蛋!你去了哪里?
她踉跄地跑着,差一点就摔倒在地,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臂,紧接着她整个人被一副潮湿而温热的胸膛紧紧抱住。
她听到耳边他压的极低极低的磁性嗓音:“傻瓜,你跑出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