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绅士似的某男,丫撇撇嘴,奋力将大旗高举,如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斩魄刀般,‘唰’劈向郑南,大旗指着郑南鼻子,学着戏中莽汉张飞道:“台下何人,报上名来!”
郑南穿着一身黑色礼服,西装笔挺,胸前打着一个精致的领结,头发如被够舔过似的,十分整齐熨帖,身后一米处停着一辆深蓝色奥迪,此刻他正仰着头怒视许小寒,两眼愤愤似能喷出火来。
这里本就是闹市,此刻周围的人都将好奇的眼神投向许小寒和郑南,许小寒面不改色,郑南却从未被这么多人围观过,十分恼怒:“天都快黑了,你不回家在这里发什么疯?还不快下来!”
许小寒睨了郑南一眼,荡开的笑脸仿佛要将这个傍晚都照成白天一样,脑袋一昂,将喇叭放在嘴边,对着聚集而来的人群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在下今日在此设下擂台,欢迎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前来打擂,赢了,可得我恶狼军团亲手制作的精美火柴一根,输者则必须花高价买下我的一根火柴……至于这高价有多高,大家看着办,此乃娱乐,愿者上钩!”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发出一阵大笑声,一个六七岁的可爱小姑娘,扶着比她高出一个身子的古怪大旗,自称在下,说话还这么老道,能不引人发笑嘛,很快这里便集中了很多人,大人小孩年轻人都来看热闹,郑南这个大少爷也被人看着,又气又窘。
“小姑娘,你这擂台都比些什么呢!”有好事者好奇的问道,其他人也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弱质纤纤,说话的语气却不小的小丫头和铁青着一张俊脸,衣冠楚楚的小帅哥,瞧着小帅哥的样子似乎想要将这小丫头拽下来,好好的打她一顿屁股才罢休。
许小寒左手拿着喇叭,大喇喇的朝台下一抱拳,眉头一挑,嘴角拉开,颇有几分江湖匪气道:
“实不相瞒,在下乃学军小学恶狼军团团长靡下的一员小将,今日恶狼军团在圣诞之夜比赛卖火柴,还请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多多捧场!”台下一阵哄笑,她顿了顿,整了整颜色,又道:
“既然我是小学生,比的当然是书本上的知识,不论是语文、数学、英语、百科,只要是属于我们这个年龄的都欢迎大家上台打擂!”
郑南气急,这个小女子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急冲冲的登上台去,欲拽走许小寒,他大爷可丢不起这个脸。
谁知他一上台,许小寒立觉不妙,倏地向后急退几步,从大喇叭里对着下面道:“叔叔阿姨们,既然是打擂,当然得分文斗和武斗,文斗在我,武斗在我哥哥,另外,今日我哥哥在此比武招亲!哪位单身美女愿意上台打擂?”台下观众被这个调皮的小丫头逗得是肚子都笑抽筋了,尤其是看到她身边的高傲小帅哥脸色堪比煤炭时,更是笑的肠子打结。
“要武斗的美女们不要急……”许小寒玩的正欢呢,这才是她嘛,带着朋友们去郊外菜地里偷番薯,去小溪里抓鱼打水仗,即使长大了,冬天也同样约朋友们堆雪人打雪仗,在师兄们比武之时将师傅的二胡拿出来拉出刺耳难听的声音给他们做背景音乐,无伤大雅的玩笑,肆无忌惮的挥洒激情的青春,这才是许小寒,众人口中的纸娃娃是——黄小寒!
郑南怒极反笑,阴着脸朝许小寒优雅的走过去,面上明明是笑着,却让人感到极其危险,可惜许小寒这个神经有时比铁桶还粗的小丫头根本没发觉,还颠啊颠的在乐呢,猛地被郑南一把抓住,抢过她手中的大喇叭,将她打横着抱起,手臂像藤条一般,任许小寒如何挣扎就是紧紧将她捆住,挣脱不开,台下又是一阵起哄,几个年轻男女甚至鼓起掌来,还有人吹起口哨的。
“哥哥,我火柴还没卖呢!”许小寒踢着腿挣扎的大叫,众人见这两娃娃兄妹,都大为叹息。
郑南火大的将她塞进车子里,许小寒嘟着嘴不敢看他,对他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