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的表情很调皮,又突然很正经很严肃的看着小寒轻声说:“许总不觉得,自己变了很多吗?”
这话倒让小寒着实愣了好一会儿,谢婉卿继续笑着说:“许总以前的笑容都是恣意飞扬的,许总多久没那样笑过了?”
“许总肯定很好奇为什么帮你吧,许总一直是我羡慕的对象呢,做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开心时笑的格外灿烂,不高兴时就一拍桌子‘想打架么?’”谢婉卿说完恢复成平日里那个斯文乖巧的小姑娘,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小寒一直看着她沉默不语,已经听明白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比如以前的小寒就绝对不会如此正襟的端坐在桌前,优雅的喝着咖啡,身上穿的衣服也不会如此职业化或完全一副小女人穿着。
突然噗哧一笑,小寒凑近谢婉卿的耳边极轻快的说:“喜形于色也是需要资本的!”而她现在没有那个资本。
两人相视一眼,都乐不可支的大笑起来。
女人间的友谊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可能因为一句话,就能被对方引为好友。
谢婉卿走后小寒便跳进泳池,曾经就是在这里王明珠对她起了杀心,想置她于死地却被她反将一军,沉寂了很多年之后,王明珠终于如愿以偿,这段时间来,可没少对她冷嘲热讽,小寒呆在自己家却像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好在小寒也从来不是好相与的,况且,许氏股份都握在小寒手中,王明珠还不敢对她怎么样。
只是出了这个许宅小寒就不敢保证了,可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吧,比如,像爷爷那样被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狙击手打中。
郑南那次提到的事情小寒不是没有认真想过,除了花老头,她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指的动花移尘那妖孽,既然想不到,就不想,她是个喜欢主动出击的人。
拖了一身华丽的外衣,换上很久都没再碰过的道服,来到爷爷专门为她建造的健身房踢沙包,空间内不停的响着啪啪的撞击声和有力的哼哼哈嘿的声音。
母亲早已被荣华叔给送走,这样倒解了她后顾之忧,母亲,也算是她唯一的弱点了吧。
褪下繁复的容装,小寒看起来十分干净清爽,看的出来她心情十分好,连吃饭时都带着微笑,她是和爷爷在一起吃的,即使王明珠已经是许氏的挂名总裁,在瘫痪在床的许老爷子面前仍然不敢放肆,只是说话的声音比以前明显底气了许多,也大声了许多。
小寒闷笑,吃过之后,帮爷爷按摩了一个多小时,虽然家里有专门的按摩师,但小寒仍然坚持自己帮爷爷按摩,陪爷爷说会儿话,奇怪的事,爷爷一直躺着,偶尔看书下棋过着隐士般的生活,对小寒最近发生的事情却是不闻不问,最多也只是偶尔和小孩谈论下棋的哲学而已。
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小寒帮爷爷按摩身体,陪爷爷说话,脸上笑容一如往前的明媚。
明媚中带着忧伤,只是这忧伤被小寒掩盖了。
爷爷多么刚强的一个人,即使年过古稀,身体也依然挺的笔直,瘫痪卧床,这个词现在用爷爷身上,小寒痛的发恨,长这么大头一次体会什么叫恨。
这些不好的情绪她该抛弃的,但只要一想到爷爷被人害成这样,心不可抑制的疼痛,无法不去恨,而她,非常的不争气,在被爷爷禁足期间仍然做着一些爷爷不愿看到的事情,辜负了爷爷的期望。
而那些她无意中从财务部得到的数据和婉卿提供的资料中,竟然发现那些个叔叔伯伯们竟然在许氏的遮掩下走私。
人心不足蛇吞象,果真如此,一点眼前的利益就能使得他们目光短浅至此,偌大的许氏,如果齐心合力经营,光是他们的分红也比日夜寝食难安的犯罪得来的利益多吧,贪图一时的眼前的小利,犯罪。
小寒抚抚额,真不知道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