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尼是比較烈性的雞尾酒,冰冷的液體入喉,超高的酒精炸開,就像生吞了顆炸、彈般,燒得人難受。
掌聲和喝彩聲響起,調酒師也看著他笑。
一瞬間,紀曜覺得這種感覺似乎是不賴。
這些人目光坦然,看著並沒有那麼難受。
看熱鬧只是一陣子,大家又各自散開,玩著自己的遊戲。
女人喝了口酒,便胡天胡地地聊了起來,百無禁忌,什麼都能說。
紀曜安靜地坐著,想著等眼前人群再散開一點再走。
身邊坐下兩個男人,醉醺醺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已經喝過了一輪。
幾杯酒下喉,他們便開始胡言亂語,說來說去,也不過是男女之間的那些事,紀曜本不在意,但卻在無意間在裡面聽到了沈梵梵的名字。
似被觸到了逆鱗,剛剛喝下的酒幾乎是瞬間上了頭。
男人喝完酒便離開了,紀曜跟了上去,旁邊的女人有些醉了,回頭一聲一聲地喊著:「帥哥,帥哥,你去哪?」
「誒,輪子滾挺快啊……」
……
紀曜沒聽到,他腦子有些暈,耳邊都是他那兩個男人剛剛說的那些輕佻又混帳話。
他們說沈梵梵的臉好看,腰細,身材好,想抱一下試試。
還說,不知道那樣的美人嘗起來滋味如何……
深夜時分,路上的人少得過分,就連車,都只有零零散散的幾輛駛過。
遠處的月影似乎比剛剛又下沉了一點,近得好像就在手邊,伸手就能摘到。
那兩個男人歪歪扭扭地走在前面,勾肩搭背,胡亂地唱著歌,難聽極了,紀曜突然加快了速度,往前一撲,隨後,一陣悶哼聲和哀嚎聲響起。
「你幹什麼?」
「神經病啊!」
也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憤怒蓋過了理智,紀曜用力地拽住其中一個男人的衣領,神情冰冷而猙獰,一拳又一拳往下砸,幾乎是拳拳到肉,另一個男人怎麼拉也拉不住。
他當寶貝似的連碰都不敢碰的姑娘,憑什麼讓人這麼說!
紀曜像是不要命了一般,渾身那股狠勁讓人害怕。
再怎麼厲害的人,都會下意識害怕不要命的人。
那兩人本就喝多了,手腳不聽使喚,只能被動挨打,當然,紀曜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身上被挨了好幾拳,狼狽地倒在地上,一身高級定製的西裝沾滿了灰塵,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很痛,但是這種發泄出來的感覺讓人舒爽。
他剛剛用酒瓶敲齊野的時候就發現了,玻璃在齊野頭上碎掉的那一瞬間,心突然輕鬆了很多。
……
三個大男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團,直到夜間在這附近執勤的民警過來,他們才被拉開。
那兩人被扶起來的時候還在罵罵咧咧,「不知道這哪來的神經病,撲過來就打人。」
「還不知道痛,怎麼踢都沒用,是怪獸嗎……」
紀曜坐在地上,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突然笑了下。
踢他的腿當然沒用,他又感覺不到痛。
一位民警大叔走到紀曜身邊,「還笑,小伙子,一打二,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
在這塊地方,醉酒打架在他眼中只是很平常的案子。
發現一旁的輪椅,他語氣一頓,愣住了,目光下意識移到了紀曜的腿上,而後又指了指,「這是你的?」
紀曜抬手抹了下嘴角,「麻煩幫我推過來一點。」
大叔愣愣地將輪椅推了過來,還彎腰想把紀曜扶起來,卻被拒絕了。
紀曜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地上的兔子吊墜,輕輕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