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旭也皺著眉,視線在屋內的托盤、啤酒杯上繞了一圈,最後落到沈鶴的臉上,看出他的勉強,陸旭問道:「必須兩個人同時舉?能不能我一個人舉兩次?」
他不信規則這麼死板僵硬,再怎麼說其他的四支隊伍還有男女搭配以及女女搭配的情況。
一問之下節目組才鬆口,他們還算是有人性,搭檔兩人可以視為一個整體自行分配托盤中的啤酒杯數量,也就是說沈鶴和陸旭只要一共托起十八杯就可以了。
分配酒杯前,他們要先換上侍者的衣服——貼身是藍白兩色的格子襯衫,外面套一件卡其色背帶褲。
這套衣服是極為普通的歐式風格,可陸旭和沈鶴紛紛從換衣間裡出來後並肩站在一起,一個鋒利一個和煦,反倒襯得這件衣服並不平凡。
站在旁邊的幾個年輕女侍者走過時看到這兩位東方面孔的年輕人,都情不自禁慢下腳步,甚至與他們視線相撞後表現得有些羞赧。
陸旭沒有管周圍人的目光,徑直來到桌前分配酒杯,一個托盤總共只能托起十二杯,他就一連拿起了十二杯全都裝到自己的盤子裡,只留了六杯在桌上給沈鶴。
沈鶴本來落後陸旭兩步,一看他大包大攬忙抓住對方的手腕阻止道:「沒有這麼誇張,你拿十二杯不行的。」
節目組給女孩分配的也不過是六杯。
陸旭反手握住沈鶴的指尖捏了捏:「沒事的,我們先試一次,不行再給你。」
說完不等沈鶴反對,就一把舉起了托盤。
要求是將托盤舉過頭頂,但其實要求也沒有那麼嚴格,與額角齊平也是可以的,沈鶴忍著右手臂的酸脹感,將六杯啤酒托起跟在陸旭的身後往屋外走。
六杯畢竟是給女孩的重量,沈鶴即便昨天晚上在健身房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但手臂在熟悉了那份酸脹之後倒是舉得頗為輕鬆。
陸旭就沒有那麼穩健了,他走在沈鶴面前,右手上是比他多了一倍的酒杯數量,酒窖外的餐桌上坐滿了客人,他們觥籌交錯、舉杯暢飲,自顧自地在桌椅間走動,因為已經習慣了在桌椅間走動的侍者,所以絲毫不會對他們刻意禮讓,這就使得陸旭在人潮間走得格外艱難。
在繞過第二張木桌時,矮凳旁猝不及防竄出一個半人高的小孩撞在了陸旭腿上,他因此重心不穩抖了一下,手上的托盤一時之間有些搖搖欲墜,沈鶴一個箭步衝上去用左手托住了盤子邊緣,指尖擦過陸旭的手背,摸得陸旭一陣酥癢,從手背上的肌膚直通大腦。
托盤上的酒杯被穩住了大半,只傾倒灑出了其中一杯。
撞到陸旭的小男孩道著歉向後退開兩步,陸旭回以一個微笑,但這第一次嘗試到底是失敗了,他們灑了一杯,而且沈鶴半路託了一把陸旭的托盤。
回到木屋後,沈鶴果斷從陸旭那裡拿了兩杯到自己的盤子裡。
八杯對十杯,這還差不多。
不過他們不能馬上就走第二輪,因為祁菡曲白組和楊藝秦思野組都到了這裡。
這條木屋外的行走路線就只有一條,和舞台是一個道理,一次只能走一支隊伍,所以得按照順序排隊,現在陸旭沈鶴排在楊藝秦思野後面。
祁菡剛換完衣服,正好看見陸旭沈鶴拿著數量不等的啤酒杯進門,表情驚訝無比:「還能這樣?」
緊接著十分有鏡頭感地拉著攝像大哥走到兩人身邊,做出一副採訪的模樣:「旭哥,敢問你究竟是為什麼一個人承擔這麼多?」
陸旭放下托盤甩了甩右手,停頓了一下回答:「因為我……寵粉?」
祁菡很捧場地拍手,但又不好意思地看向曲白:「這件事上我好像沒法寵粉……」
曲白大手一揮:「沒事,我寵你。」
兩個女孩的力氣